姜冉很不情愿讲话:“照过,怎么了?” 邱年:“那你还睡得着吗?你知道你现在整张脸肿的像猪头吗?只要我拍下一张照片,发到任何一个群里,今天就会有无数少男心中的刻滑女神梦碎——” 她絮絮叨叨,姜冉无力地扯了扯唇角,哑着嗓音道:“不会的,刻滑女神搞成这样是因为失恋……以前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肖想我,现在又可以了,我要是他们,就放鞭炮。” 邱年:“……” 看她还有精神抬杠,她就放心了。 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告诉她太阳都照腚了还赖什么床,一年之计在于春—— 姜冉不以为然,因为她这个年算是彻底过得稀烂,初一封控,初二医院,初七失恋,节奏那叫个紧凑且跌宕起伏。 她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挤完牙膏,叼着牙刷,习惯性地一撩头发。 肩膀上的牙印让身后的邱年倒吸一口凉气,“你被狗咬了?” 姜冉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邱年反应过来了,那他妈还真好像是被狗咬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他今早收拾东西搬去大头那里了,我还想说怎么了呢,看来是你们分手完毕了哈?” 原本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对视上镜子中的女人平静的目光,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明明是惊天动地的事语气突然就变成了“今天早餐吃炒鸡蛋吧”这样平常。 听见北皎搬走了,姜冉“哦”了声,又“嗳”了声。 邱年:“怎么了?” 姜冉:“你说我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啊?” 邱年:“……” …… 姜冉洗漱完,就收到了来自大头的微信。 大头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公园小天才北哥就是姜冉家养的土狗,难怪赵克烟一开始就说,谁来撬墙角都不好使,单崇亲自上都不行—— 那人家姜冉在刻滑圈的地位,不得和崇哥在公园里五五开么? 这会儿他接收了被赶出家门流浪犬,并妥善安置。 流浪犬蜷缩在他家客厅沙发床安置下来了,盖着被子,这会儿睡着了,睡梦中还紧紧地蹙眉,眼底是一片淤青,看着应该是昨晚一夜没睡。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头:梦里都还做噩梦呢,分个手非得搞那么血腥吗?】 【大头:虐狠了啊,冉姐。】 【是谁的冉冉鸭:“和平分手”这个词发明出来不就是为了区别“武力分手”的吗:)】 扔了手机,姜冉去二楼另外一个房间收拾了一下,房间已经空出来了,里面留下的上一任住客的痕迹并不太多。 存在感最强烈的还是他身上的气味。 像冬日凛冽寒风中的松柏,枯枝烂叶的根本,却是唯一能强撑着体面过冬的植物,与冰雪融合后,散发的味道被人们誉为冬天的气息。 姜冉面无表情地推开窗,狂风夹杂着冰雪吹入,冷不丁差点给她脸吹歪,她转身回房间裹上棉衣,再进屋时满意地发现屋内只有寒风夹杂的屋外的泥土腥。 春天就要来了。 衣柜里空无一物,他本来衣服就不多,两三套卫衣加一黑一白两套便宜雪服,姜冉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挂,想到那时候她问他能不能多买两套衣服穿穿别那么寒酸—— 【买那么多衣服干什么?】当时他正在嗦一碗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泡面,【我衣服又没坏。】 【我听说你在广融含辛茹苦拉扯大了不少零基础,几乎快要成圈内著名的零基础接盘侠。】姜冉问,【赚那么多钱留着干什么?】 他挑起一叉泡面递到她唇边,她嗅了嗅,糖油混合物的香甜让她嫌恶地转开了头。 【放在银行卡里,那数字我看着开心。】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