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直接把山顶挖个对穿。 至少也能把这座别墅房顶掀了。 姜冉被自己的幻想逗乐,翘起唇角咯咯笑。 “所以分手啊,”阿桔叹息,“必须分手。” 阿桔语气里透着的熟稔,仿佛在讨论一个还活着,此时此刻就在他们身后喝酒的人。 “真分手?”姜冉笑了,眸中闪烁着不言而喻的情绪,“你舍得吗?” 阿桔笑了笑,没答话。 “你舍不得。” 斩钉截铁地得出了结论,姜冉放了酒杯,坐起来了些,一只手撑着身体往阿桔那边凑了凑——带着酒精味道的气息依然很有压迫感,后者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往后靠了靠,肩膀抵住了飘窗的边缘。 她盯着他,仿佛能看清他的想法。 “否则你现在早就该有新的女朋友了,黄灿。” 阿桔原本也是喝得差不多了,然而此时此刻听见她斩钉截铁的结论,酒精却突然醒了大半…… 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她唇角弯起,是带着狡黠的弧度,直呼他的大名。 她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懒洋洋地说:“你是最懂我现在感受的人。” 她停顿了下。 “所以我看着你都害怕。” “……怕什么?” “如果我喜欢的人死了,我也想为他孤老终生怎么办?他妈的,光想想我都害怕,突然就不想谈恋爱了,趁着还没爱的死去活来,趁着他还活着——” 阿桔身形不小,只是比李星楠和北皎矮几公分,但是他平时闲着会去健身房,胳膊上隆起的肌肉也可以说是相当可观。 戳在他胳膊上的手感硬邦邦,她手指都快戳断。 这会儿表情很淡地一只手握住姜冉乱戳的手指,他半晌才说:“所以你闹着要分手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你土狗本质是不坏,他可能就是——” “没有心。” 姜冉替他把话说完。 阿桔放开了她的手指。 姜冉跌坐回去。 此时此刻两人各自占据飘窗的一角,姜冉上下打量着面前坐着的同伴,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注意,被掩盖在李星楠的光芒之下,其实阿桔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存在——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甚至是英俊的,是那种看不厌的单眼皮,高鼻梁,家里还有点儿澳洲哪的血统(记不得了),他五官沾了点混血感…… 染黄的头发扎起来,发根已经长出了一点黑色,黑黄渐变没觉得邋遢反而看着还挺潮。 他满脸沉默地侧过脸时,耳垂上的耳钉闪烁,望着窗外的夜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像是很不高兴自己被揭穿守活寡这件事。 还挺可爱。 姜冉笑了,抬脚,用脚尖踢了他一下:“我们同病相怜,你能不能有点温情,安慰我几句?” 老子安慰你个屁, 他拍开她的脚。 “啪”地一下,给她脚背都拍红了。 她疼得“嘶”了声,缩脚翻身坐起来,这次是真的带着醉醺醺的气息再次凑近他,用肩膀怼了怼他的肩膀:“你说,我们这样有十级阴影的疯子,是不是不配在这个圈子再找对象?想来也是啊,滑雪本来就是极限运动,心里没点儿冲劲和叛逆气息的谁他妈高兴玩这个——” 所以圈子里的,各个是高危人群。 阿桔瞥了她一眼:“你意思是贵圈都是年轻人,只有我们两个暮气陈陈?” 他总结的好有道理,姜冉笑了,笑着笑着脑袋无力地垂在他肩膀上,还不忘记抬起手拍拍他的脑袋,嘟囔着“所以嘛”。 “所以什么?” 刚问一句,头皮一阵疼痛,是姜冉的手没轻没重弄他的头发,阿桔被拽着头发被迫仰起头,蹙眉,“撒手,你他妈——” “所以要么找个不会滑雪的。” “哦,不找。”阿桔眉头还没松开,“你能不能别抓我头发?” 然而姜冉完全没有听到他友好的询问。 “但是你能忍住不教喜欢的人做你喜欢的事吗,不能——所以这条行不通。” 就像是在给宠物顺毛,十分顺手地五指塞进他发髻里,抓乱了他扎起来的马尾,姜冉说,“要么咱俩只能相伴孤独终老了。” 她扔下这个相当合理的结论,还想说比如老了好姐妹可以搀扶着一起去初级道和背着乌龟的萌新一块儿推推坡什么的…… “相依为命!”她宣布。 “命你妈啊——” 老子才不跟手劲这么大的女人相依为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