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四座岛屿,柱子般矗立,应该是某种阵法布置。 可惜他除了对道家八卦阵有涉猎,其它的懂得不多。 返回最先那座小岛,在朝南一面泥石上,以前留下的水面痕迹位置,用法宝挖掘出一个简单的洞窟,离现在的水位约十二三丈距离,与上方隔了五丈左右,布置几面阵旗,盘坐洞窟内打坐调息,待明日他的剑神通恢复,白天再去水域外那些干涸地方走一走。 他不会急着深入黄沙地,得慢慢试探,与邪灵打交道也是宜缓行。 他还没有狂妄到可以单枪匹马闯进更远处的黄沙地,痛快至极一剑一个收拾所有敢冒头的界灵。 天时地利皆不占,他闯进去了,必定被收拾得惨兮兮的用掉最后一次替死鬼符。 即使能拼命斩杀三两个界灵做垫背,那又如何? 整个不知多大的福地里的邪灵阴魂,还不知有多少,杀之不尽,更杀不灭。 亏本买卖,他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做。 小岛下方的水域里有不少大小鱼儿,这点母庸置疑,他神识探入水面看得到,水鸟们也用捕鱼行动告诉了他,但是有没有厉害的水怪精魅生存,还有待观察和试探。 处境艰难,必须考虑得复杂谨慎点。 宝物什么的暂且放诸脑后,现在是一心求活,寻到出去的门户要紧。 冲州,溪莲山。 土堃和山长绕着荒山,上上下下走动,两人用各自的法子探查,又汇聚在水潭岩石上,山长摇头,道:“事关福地秘境,干扰太多,卦算不出观主的情况,只能隐约感知观主处境不怎么妙,他应该是能对付。” 他凭着卦师的感觉说得模棱两可,这是一种本事。 跟着山长的黑驴嘶叫一声。 土堃猜到了驴子的意思,道:“稍安勿躁吧,你不是说法远和尚回去闭关冲击四阶吗?即使咱们辗转前去天善寺,也见不到法远和尚。等一些日子再看,观主保命的本事,世所罕见,或许过些时候他自己回来了,别急得乱了方寸。” 山长历练得越发沉稳,点头道:“观主是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回去等着。” 驴子听得土堃和山长意见一致,便跟着两人回去。 然而这一等便三个月过去,天转秋凉,大雁南飞。 驴子口中叼着一张墨迹淋漓的宣纸,来到清正别院等下课了找到山长,把宣纸递给山长,从它背上飞出绿馨儿,捧了三枚铜钱,请山长帮他们卜算观主的状况。 山长接了墨纸和铜钱,看过纸上驴子写的内容,思索片刻,道:“我斋戒三日,再起卦算一算,如果还是算不到观主的情况,我与土护法去一趟天龙观,请百里春大师算算。” 其实探寻秘境福地,遇到一些古怪,或者被困在秘境,典籍中记载不少。 即使几年不归都属于常事,出事身陨的也多。 山长每隔一些时日,都会用另外的法子起卦算一算,还是如同第一次,他感觉观主遇到麻烦困住了,性命却是无忧,驴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梦见观主遇到危险。 他知道驴子和观主的感情不一般。 不忍拂驴子的一片诚心。 天机不可泄露,亦不可时常测,他每次动真格测算都会对自身或多或少有妨碍。 土护法知道这点,驴子不清楚个中详情,才会用卦金郑重请他测算。 只希望观主安然无恙,逢凶化吉。 个人损伤,算不得什么。 张闻风双手各持一柄剑器,在漫天黄沙迷雾中和数个界灵、以及数不清的阴魂厮杀得天昏地暗,身处水域边缘五里外,他脚下踏着干涸龟裂地,沉浸在止静心境中分心数用,两柄剑器各使用一门剑术,且战且往水域方向撤退。 三个月时间过去,他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