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和膳堂帮忙的乐子和哑女水丫,听老瘸子骂得凶骂得忒难听,忙跑出来。 他们是担心那匹护山灵兽恼发性子,要是撞着碰着一下,怎么得了? 黑驴在空中打着响鼻,也不着地,呲牙骂骂咧咧还嘴,不时还扯着嗓子“啊呃……啊呃”压过老瘸子的骂声。 双方你来我往鸡同鸭讲,骂得很是热闹。 乐子和水丫看得胆战心惊,一人一边扯着怒发冲冠的老瘸子,不让老瘸子去厨房寻家伙什,在地上的怎么可能打得着在空中的,明摆着吃亏的事。 韦兴德背靠着厨房门框,双手抱胸笑眯眯看两个骂架。 他已经习惯了,那头驴子不是省油的灯,面对面和老瘸子吵架,能够喷老瘸子一脸的口水不落下风。 观主扎着袖子和胡羌儿从林子里归来,身影出现在走廊上。 刚刚还骂得好凶的老瘸子,撂下一句,“老子厨房里忙得很,没空和你扯嘴皮子劲,回头再收拾你个黑货。” 一瘸一拐往厨房走去,气势拉的很足,像是得胜还朝的大将军。 乐子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赶紧和水丫跟着去。 张闻风瞥一眼讪讪落到他附近的驴子,轻描淡写道:“闾子进,你是吃饱了撑的,有这闲工夫和瘸叔吵架,不去修炼锻体?” 驴子唉声叹气:“碰到瓶颈了,怎么锻体都没效果,修炼速度也慢得可怜,我听你的每天都念经静心,没甚用处。我不出去玩玩,天天在山门上下晃荡,那老货又要骂我游手好闲。” 越想越来气,告状道:“太过份了,他要劈了我的吃饭家伙当柴火烧,把我的酒盆当尿壶,观主你给评评理,恶不恶心驴嘛?” 张闻风笑了,转身往茶室走。 懒得理睬他们之间的鸡毛蒜皮恩怨。 一老一驴吵架场面他见多了,两个好的时候可以一个盆里喝酒穿同一条裤子,吵起架来脸红脖子粗,互不放让。 驴子碎碎念跟着:“观主,咱们再出去走江湖历练历练,这次跑远点,到别的州瞧瞧,走万里路,如同读万卷书,这是你说的……” 跟一路念一路,总之就一个意思,它要外出,它不待家里。 张闻风在茶室门口停下来,思索着道:“我等会与山长说一声,他上次提过要带化炁境的几个外出游历,行走天地间,增长修行阅历,既然你修炼陷入瓶颈,可以让你跟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帮着照应六名化炁境学徒。” “啊呃……好哇,去千罗山脉,那地方可以寻宝,还能历练,一举两得。” 驴子顿时精神了,屁颠颠撒腿往西头跑去。 有了观主的意思,它便自个去找二师兄谈,它要用纸笔与二师兄好生交流一番,会写字了就是这点好。 也不知驴子怎么和二师兄聊的,二师兄还真就同意去千罗山脉历练。 晚上用膳的时候,驴子偷了老瘸子的酒坛,两个又和好如初,老瘸子用巴掌“叭叭”拍打教训驴子,事情便算揭过去了。 第二日早上,驴子驮着大包小包踏着白霜嘚嘚出发,后面跟着一群穿着道袍的少年男女,再后面是老沉稳重的山长。 腰间佩剑,脚扎绑腿,身背行囊,意气风发。 个个都是朝气蓬勃少年郎。 也就在这天上午,张闻风还没有找到机会与老瘸子说起杨水兰修道之事,水丫在乐子和老瘸子的陪同下,走进茶室,几句话之后便成了道观一名新学徒。 乐子年岁已大,经历坎坷,不愿混在一群孩子中间学文练武。 他选择在道观干活,时常能够看到水丫,心满意足憧憬他的安稳小日子。 水丫答应等一年守孝期满,完婚后过夫唱妇随的生活。 当然这些悄悄话准两口子没有告诉观主和岳道长,连老瘸子都暂时瞒着。 岳安言心愿得遂,自是满心欢喜,领着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