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一个多时辰,听得山头树枝鸟叫声嘈杂,张闻风睁开眼睛,站起身。 天色已亮,清晨薄雾,与外界没甚不同,他习惯性运功蒸发衣袍和头发沾染的湿气露水,愣了一下才想起元炁不能外放,可以用内息慢慢蒸干衣服,只是没有那么快捷。 朝睁开眼睛看来的狐女微笑示意,见她气色恢复不错,道:“你继续调息,我去寻些吃食。” 此地修为法力不能使用,生存便成了他们目前头等大事。 狐女点头笑道:“有劳了。” 她微妙地注意到对方视线避开她身上,等张观主转身离开,她用指头揭了揭被露水打湿贴胸脯上的白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羞意,再看看白裙被皮肤上干涸血迹沾染成“花”裙子,无奈摇头。 等会寻到水源,得好生洗一洗,这样子真是丑死了。 张闻风没走多远,便看到驴子口中叼着一截澹绿色根茎从山脚下走来。 驴子献宝一样跑近前,将根茎放到观主手中,呲牙笑道:“山脚溪水边找到的,吃着脆生生有股清甜味,你尝尝能吃吗?先前看到一只野兔,我懒得去抓,打到猎物没有火烤熟观主你也吃不了,没的便宜那只狐狸。” 它对外人和朋友从来都是分得很清楚。 对观主更是可以倾其所有。 张闻风将根茎用衣袖稍擦一擦,咬一口,像篙芭生吃的味道,笑道:“走,再去采一些来做早膳,味道不错。” 他和驴子是兄弟同道,怎么能随便惩罚它在泥地上抄写经文呢? 驴子得得往山下跑,它还担心观主吃不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根茎。 溪水边草木繁茂,这地方应该是没有人来过,兔子傻乎乎蹲在十来丈远处,看着一人一驴采集剥去宽叶的脆嫩根茎,走近了也不知回避一下。 张闻风随手捡一颗鹅卵石,甩腕一砸,“砰”,兔子摔在草丛里四肢抽搐。 天大地大,吃饭为大,有些热闹凑不得啊。 驴子跑去叼来兔子,看着观主抽出腕刃麻利地将兔子剥皮开膛破肚,好奇问道:“观主,你打算生吃兔子吗?” “笨,想办法生一堆火,烤着吃不就行了。” 张闻风用宽叶片裹住兔子肉,折了几根麻杆样植物,剥出长条纤维搓成绳索,将采集的根茎打捆,和捆扎的兔肉一左一右挂到驴子背上。 想要吃肉只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找到两颗枯木噼成几截,掏了一个鸟窝里面的细枯枝和丝绒苔藓,再砍一根手腕粗的竹子,切出几节做装水器具,太阳升得有些高,和驮着东西的驴子返回山坡。 递给站起身的辛月一截竹筒。 “山下哪里有水源?” 辛月接过竹筒,喝了一口笑问。 张闻风指点了溪水位置,解下右手腕绑缚的腕刃,道:“你拿去防身用。” 女子混得比他惨多了,除了一套脏兮兮裙子和插着头发的玉钗,几乎身无长物,她的短刃和剑器全部在手镯中收着。 辛月接过腕刃迫不及待往山下走去,打赤足走山路,她很是习惯。 老早以前她哪里穿过鞋子?衣服都没有穿过。 能化形之后才开始学着做人规矩,现在回归自然,她跑得裙裾飞扬,精灵一样轻灵妖娆。 张闻风收回目光,叫上驴子到附近的树下,太阳已经将露水收了,把驴子背上的枯木、竹筒竹片、一捆根茎和兔肉等物品解下来放一边。 挥剑几下将枯木噼做出砧板,和细枯枝、丝绒苔藓放到太阳底下的岩石上晾晒。 花些时间用竹片和搓出的几股绳索做成火弓,又削了压杆,他前世从电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