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风哥儿你忙,我让阿杰把牛牵来。” 韦敬杰听了,放下工具,转身往回飞跑。 张闻风笑着沿着铺出来的石子路往西走了,他得抓紧时间修炼木火。 少年眼力好,何和发现进了林子的驴子体表有光芒闪烁,忙低声叫道:“瘸爷,您看黑驴背上,是不是有一道道闪电?” 韦敬成附和叫道:“是呀,有闪光,好奇怪的光,我跑去看看。” 老瘸子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观主在教驴子法术,忙喝止要去看稀奇的小家伙,告诫两人不可前去打扰,他担心驴子没有稳劲,没学成法术之前,伤到了莽撞的小家伙。 二十九日下午,水井修好井壁,听打井师傅说有一口正好打到了泉眼之上,出水相当不错,结算工钱,额外付了打赏,送走忙活了七天的一群师傅学徒。 第二天便是大年,挖地穴和铺路全部停工,把三个小家伙高兴得嗷嗷地到处耍,道观好些年没有如此热闹人气,围拢来大人小孩十人,很丰盛的席面。 驴子学会了洗雷术,身上恢复正常,只是山獾轻易不敢跳到驴子背上玩耍。 驴子时刻都在淬炼身体,一个不好,碰巧撞上皮肤内里的雷电在那一片淬身,山獾要吃亏上当。 吃完午膳不久,山门外有客人求见岳安言。 来的是岳安言的两个侄儿,大兄和二兄家各一个,恭请姑姑正月初二去家里团聚。 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拜街坊。 岳安言心中冷呵呵,让她这个未出嫁的姑娘初二回娘家,是什么意思? 拿了三百文做压岁,打发两个比她略小的侄儿回转,初二那天她没时间,不定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她留了余地,不像观主那么坚定。 两位兄长是看到仙灵观在地方上发达了,想沾光分润好处,她如何不知。 她穿过林子小溪,独自回望霞山的小竹屋,打开左边那间,床榻上躺着遗蜕,闭目睡得安详,房间里布置了方白兰教她的水行禁制。 关上门去隔壁,看一阵书,弹奏几首曲子,遣散淡淡忧郁的心情。 竹椅的后面壁上,挂着一幅竖轴书法,字迹娟秀飘逸,写着“同是天涯沦落人”七个墨字,没有落款用印。 当初她请求回山,在小镇上忐忑等待,二师兄前去转述观主所言,便是这七个字,她当时感动差点落泪。 张闻风在西殿泼墨画他的抽象画。 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不能入静修行,思念如水无孔不入。 驱逐不去的各种模糊影像,前世的生活片段,他尽量不去触及,他现在还“病着”,最容易由执念引发心魔的时候。 二师兄在茶几边坐着喝茶,闲聊地穴还要几天工期,初八晚上,他和师妹,还带上驴子、山獾去帮忙将那处洞窟的灵植挖出来,趁夜间搬回道观安置。 开春了,带领学徒们开垦荒地,种种作物、果树,等等,如数家珍。 张闻风偶尔嗯啊回应一声,证明他在听。 他的思维非常发散且混乱,小半年经历的各种事情,电影一样穿插涌现。 他左手掐无忧诀,口中默念《太上说常清静经》,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混乱与至静共存境地。 他右手执笔在纸上涂画,宣纸上大部分墨黑一片。 他察觉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种意识,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像是旁观者冷眼看着,无动于衷,又不知该如何打破奇怪的局面。 索性如此,只要不妄动元炁,他便顺其自然。 他看过的道家典籍中,把这种奇怪现象称为“观心内省”,不会存在太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