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f有些无聊,拿着摺扇在手上乱转,头牌的摺扇说漂亮那是真漂亮,水墨渲染出来的色感很美,也有独特的感觉。他伸手抚上那一层晕出来的波纹,却意外摸出了纸感。 「等一下,这扇子里面有东西。」 他说完直接朝波纹处一抓,那层图案被撕了下来,扇子脱胎换骨,隐藏的扇面上竟是一段话。 『我很爱他,可我不配。』 f看得一头雾水,转头问渐凌:「这是什么意思,有点抽象啊。」 渐凌朝他摊手,显然也没看懂。 不过这段字一出现,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f当npc这么久,第一次看见这种事,「这是怎么回事?时间过这么快吗?」 「看来我们找对了。」渐凌答非所问,看起来有了思路,「这个摺扇不是舞妓跟侠客的定情信物,但的确是任务道具。我们找到线索,加上天色暗了,说明我们这条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是别人的事。」 「不是定情信物却是任务道具?」 渐凌点头:「这些故事已经被太多玩家重复演绎了,我们闯的不过是前人希望我们看到的东西,那拷贝出来的故事跟道具,能弄假成真吗?」 也是。不只定情信物,侠客、舞妓……还有所有跟事件有关的东西都是假的,无一例外。 「那我们过来要随便找个地方过夜等天亮是吗?」f左右看了一眼,「看起来又得回去酒楼了。」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酒楼。酒楼又刷新成他们没来时的样子,当时被他们翻过的房间又成了没人去过的模样。渐凌跟柜台要了两间房,不过房数不够,最后只好要了一间房。 f拿着钥匙开门,「副本里设定的单人任务,就只给你留有一间房的空间。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在椅子上休息也行,npc没有累感。」 打开门后,房间跟一开始舞妓的房间不同,显然是客用的高级许多,空间稍微大了些,一些该有的设备都有。 渐凌把剑取下来放在一边,「我无所谓,你不介意就无所谓。大型副本打一局很浪费精力,在副本里一定会给玩家安排住的地方。」 「很浪费精力?那时间呢?大型副本期间不能下线吧。」 「不能下线,时间其实不怎么浪费,在游戏里的流速跟现实是不一样的。我们在副本里待了很多天,实际上可能只过了几个小时。」 「可是你平常──哦,游戏又跟副本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见f想通了,渐凌也没继续说下去。她一向不是话多的人,不过今天不知怎地,难得主动开了话题。 「你觉得,为什么一个夜晚代表了任务结束?」 f说要坐椅子,还真就找了椅子坐下不动了,他想了想道:「你们那不是有个说法吗?当夜幕降临,万物都归于平静,而后黎明将至,又将充满生机。」 他一说完,发现渐凌没回话,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猛一抬头,才发现渐凌正在看他。 他莫名有些尷尬:「怎么,我说错了吗?」 渐凌摇头:「你是个理想主义者吗?说法还挺浪漫。」 f没听懂:「啊?什么理想主义者?」 「凡事都希望能尽善尽美,有时甚至愿意跟着自己的理想死去。」 他被这个发言给逗笑了,渐凌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像她,「我们哪管那么多,npc很简单的,不像人类那样复杂。尤其是我这种小咖,就抓个犯人的事,我们需要什么尽善尽美?」 「也是。」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渐凌顿了顿,「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他就是个理想主义者;只是是个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 曾有人对她说过相似的话,只是他说的是,他愿意跟着自己的理想陪葬,结论跟f大相逕庭,却不由得让渐凌想起他。 f没反应过来,渐凌已经关了灯,说了句晚安后就埋进被窝。 他是个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他追随理想,并为它死去。或许,他也在等待黎明,等待一个奇蹟。现在又有了一个人,他没有理想,也不需要理想;却同样相信黎明会到来,一切会充满生机。 以npc来说,他是真的太有感情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