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幸子长吁了一口气道:「确实只有这样,否则他定不会只派我一人前来,因为他知道若派太多人来,可能会造成反效果,引起你的戒心。」 凌天霄沉声道:「你现在把这事说出来,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北条幸子秋波荡漾,露出苦笑道:「我早趁你们出去的时候,翻过你们的行囊,完全没找到相关的剑谱。若要从你嘴里探出来,只怕难如登天。」 凌天霄眉宇一轩,神情凝重地道:「你竟然闯入我的房间?」他厉声道:「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会轻饶你。」 北条幸子双肩一震,惶恐道:「我知道了。」 稍作整理之后,北条幸子先行告退,凌天霄和上官仙前去用膳。甫至院外,便见到大院聚集了一堆人,争吵不休,喧闹不已。凌天霄瞥见地上摆放数具尸体,上头用白布盖住,暗自心想这应该是各门派死在外头的弟子。 位于眾人中心的郝少方,皱眉道:「请诸位把尸首移走。」 余辛全大喝道:「郝总管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敝派弟子遇害,你怎能冷眼旁观,忍心看这些尸体在外风吹雨打。」 郝少方摇头道:「各门派弟子遭逢大劫,名剑山庄深表遗憾,但此地并非安放尸体之处,恐怕无法容下贵派弟子的尸体。」 余辛全大怒道:「你是睁眼说瞎话,这里放眼望去都是你们的地方,你居然跟我说没地方放置在这些尸体?哪怕是放在院子也好,总比将其搁在荒野上来得要好。」 郝少方态度坚决,摇首道:「此事万万不可。」 凌天霄双手环臂,不打算介入他们的争执,暗自观察四周。他环目一扫,注意到邢月縈和严穆两个人,前者秀眸红肿,哭成泪人儿模样,后者双目眥裂,儼然愤慨不已。 他们佇立在尸体旁,一言不发,不用说也知道这白布底下必有御剑派的弟子,所以他们才会这样难受。凌天霄轻叹了口气,本不想多管间事,却好死不死他正要离去之时却被余辛全无意间瞧见。 余辛全怒转过身来,冷冷道:「侠客山庄真是未卜先知,若非事先知晓此劫,怎会故意不带其他人前来呢?昨日各门派的弟子被迫下山,今日就发生此等憾事,兇手如何知道这情报,难道有人暗中偷风报信吗?」 上官仙杏眼一瞪,拂开飘逸的衣袖,面色深沉道:「余观主此言何意,莫非是暗指我侠客山庄与贼人勾结?倘若拿不出证据,还请不要含血喷人,詆毁我侠客山庄百年盛誉。」 余辛全抬起瘦削的脸庞,睨了她一眼,冷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各大门派死伤惨重,只有你们安然无恙,这不让人起疑都很难。」 宋仲嵩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目光凛然,开口道:「余观主,发生此事谁也不愿意,敝派也伤亡不少弟子,宋某实能体会贵派此刻心情,但也不能因此迁怒他人。」 余辛全胸膛一挺,双目大睁,怒道:「宋大侠,你还想袒护他们吗?」他指着上官仙道:「昨天侠客山庄处处阻挠我劝说眾人对付绝刀崖,今日只有他们毫发无伤,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还够明显吗?」此话一出,眾人也不禁譁然四起,纷纷议论起来。 虽然其他门派没有明说,但他们溜目四转,满是狐疑的眼神,明显心中动摇了。凌天霄瞧情势不对,打算强行带上官仙离去,却被苍海观的人挡住去路。石仇走上前道:「昨日你虽名正言顺胜过我,但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你最好老实招来,是不是你们去告密的?」 凌天霄正色道:「石大侠,你会有此一问,表示你根本没有证据。杀人讲求证据,你既没有证据又怎能胡乱说话,无端造成人心惶惶?」 石仇向来直肠子,眼睛又是一瞪,双目尽赤,驳叱道:「好,如果你真没有的话,那就让我们搜一下房间,若是真有相关的证据,我定不轻饶你!」 凌天霄拒绝道:「我为何要答应你们?」 余辛全见缝插针道:「既然是清白,又怎会不敢让人搜,你是否作贼心虚?」 凌天霄冷笑道:「这并非敢或不敢,而是为何好端端要被你们当成成犯人一般看待。」他看向石仇,神情肃穆道:「如果你真要强搜的话,那倒也无妨,但倘若你没找到证据,表示你詆毁我的清白,那请把命留下来。」 石仇大惊失色道:「我只是搜房间,为何以命相抵?」 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