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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折:代为接令



    邢月縈赶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纸,交到上官少阳面前。上官少阳撕开上头蜂蜡,取出信纸稍作阅览之后,皱眉道:「这信上要我去名剑山庄,说是天剑盟召开大会。」

    邢月縈登时一惊,忙道:「可能是我记错了,一时糊涂。」

    上官少阳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笑容道:「不,你没有记错。这老酒鬼故意设下圈套,好试探你们这封信是否有被开过,你们回答与之相反,说明你们未动过这信。」

    邢月縈当场一怔,眼神充满既无奈又气愤。她之所以气愤,是因为上官少阳看似毫不尊重地称她师父老酒鬼,她之所以无奈,是因为她师父并不相信他们,所以才採取此法。

    上官少阳凝视她半晌,淡然道:「你犯不着感到愤怒,你师父也是一番好意,毕竟江湖上人心险恶,说不定你途中会被给人骗了。」

    邢月縈轻叹道:「我绝不会怨恨家师,家师此举必有他用意。」虽然说得简单,但她表情依然难以释怀。

    上官少阳沉思了片晌,岔开话题道:「我留书一封,劳烦你带回给令师。」

    邢月縈大讶道:「上官庄主不打算赴约吗?」

    上官少阳眉宇一轩,解释道:「此次召开大会,莫不是为了近日绝刀崖侵犯各派之事。我虽闭关修练,但也略有所闻。不光如此,据说这绝刀崖十分猖狂,甚至与东瀛的人合谋,併吞了不少小门派。」

    邢月縈不解道:「既是此等重要之事,为何上官庄主不愿出席呢?」

    上官少阳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间地道:「侠客山庄虽有家僕百人,个个身怀绝技,但绝刀崖岂是泛泛之辈,倘若我一走了之,岂不给了他们趁虚而入之机?说不定绝刀崖大肆杀人,正是为了调虎离山,毕竟以他们实力,想要硬闯较大的门派,必然两败俱伤。」

    邢月縈担忧道:「事关重大,还望上官庄主三思。」

    上官少阳看着她,稍作思索,旋即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坚决于此,我便委託他人代我前往去,这总行了吧?」

    邢月縈大惑不解道:「不知上官庄主派何人赴会?」

    上官少阳转头望向凌天霄,伸手往袖内一探,取出一只雕刻华丽的令牌扔给他,平淡道:「此令牌为天剑令,见令如见人,你带我令牌前去赴约。」此话一出,全场譁然,就连后排的下人们也一脸不可置信,纷纷瞠目结舌。

    邢月縈大皱眉头,面有难色道:「凌公子人品虽无大碍,但他不是侠客山庄的人,此事恐怕引人争议,还望收回成令。」

    上官少阳冷然道:「你以为我是胡乱选人吗?此事关乎我侠客山庄百年声誉,我又怎会将它当作儿戏。我心意已决,若你无法接受,那此事就作罢了。」

    邢月縈顿时期期艾艾,讲话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正当眾人陷入尷尬氛围,本在啜茶的段玉瑾,放下手中杯盅,长身而起,脸上带着笑容道:「上官庄主,我有个提案,不知上官庄主是否愿意一听。」

    上官少阳点头道:「段公子,不必多礼。」

    段玉瑾挥了挥衣袍,淡然一笑道:「我与凌兄交识多年,知他品行为何,上官庄主若将令牌交付于他,我本身认为并无不妥。但凌兄在旁人眼中,始终是侠客山庄一介外人,若由上官姑娘陪同他前往,或许能减轻眾人疑虑。」

    上官仙闻言一惊,双目飘忽,有些不知所措。上官少阳转过头来,正视着她问道:「听说你最近寒毒又犯了?」

    上官仙连忙站起身来,作揖施礼道:「多谢爹的关心,仙儿已无大碍。」

    上官少阳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你的气色确实好上不少。」他话中有话地道:「枉费我特意派人大老远去各地蒐集珍贵药材,结果到头来也是竹篓打水一场空,徒劳无功,还不如以逸待劳等待奇蹟到来。」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眾人虽然不解,纷纷露出困惑之色,但上官仙心中明白,此言是指凌天霄替她疗伤一事。上官仙自然是不能当场说破,她面露羞赧,垂首道:「爹多虑了。」

    上官少阳不打算着墨此话题,问道:「你要接下这重任吗?」

    上官仙思索半晌,虽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能和凌天霄相处,她欣然道:道:「仙儿愿意。」她似有若无地用馀光瞥了凌天霄,双颊泛霞,旋又恢復容色,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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