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失衡。另一边一个足轻伸出魔爪抓住信长的肩头,转眼就把信长拖下马来。 弥七郎在一旁目睹着,然后… 他看见自己的双手出现在视线里,朝那足轻越伸越近,直到自己硬生生架住那个足轻,扳开那双抓着信长的手。 然后弥七郎拔出脇差,架住那足轻逼他把下巴抬高,刀子往喉头一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自己都看不清楚是如何完成的。 周遭人似乎被吓了一跳,退了开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弥七郎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再看看信长,然后再看看自己的手。究竟自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追上信长、跑来帮他解围的,恐怕这一辈子都搞不清楚了。 两人眼神交会,相视而笑,弥七郎伸出手,信长也伸手握住,然后弥七郎便把他扶了起来。 弥七郎和信长两隻手彼此交握,然后放声大笑,这辈子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快活的时刻了。 敌兵此时才如大梦初醒,大吼一声便衝了上来。 突然一个足轻从半空中飞了过来,摔在那群敌兵身上,让他们人央马翻地跌到水里。 「搞什么鬼!找你们老半天了,差点害我把腿给跑断!」小平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着便站到他们身旁,「看不出来你们是这种关係,以后去津岛的时候你们就共用一间小房间就好了,然后让阿紫陪我,省得糟蹋。」 更多敌军朝三人扑了过来,阿狗突然从身旁窜出,一身赤红盔甲,手上长枪连环刺出,中枪者无不跌入水中。 「别像女人一样光顾着嚼舌根,整天照顾你们很累的啊!」阿狗把长枪扛在肩上说道。 「去你的,明明就是你抢了我们的人头。」信长笑着和阿狗开起了玩笑。 「喂!有聚会还不找我,是不是故意排挤人啊!?」胜三郎也赶了过来。 小平太突然回头说道:「搞什么啊?新助!不要躲在旁边不说话。」 毛利新助不知何时也来了。 「各位!」织田信长说道:「谢谢你们站在我身边。」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小平太吐槽道。 「我知道,」信长平静地微笑,「谢谢你们。」 眾人和信长相视一笑。 敌军衝了上来,有揹着扬羽蝶旗的足轻,也有揹着雁金旗的柴田家武士,敌我双方已经廝杀成一团,组成阵形不再具有意义。 「各位!我们杀!!」信长大声喊道,弥七郎、小平太、阿狗、胜三郎、新助向前衝去。 阿狗挥舞长枪,行云流水,棍舞长蛇,中招者无不被枪头夺去性命,无人能挡。 小平太手脚大开,拳拳击中敌人面门,即便脸上带着惣面也被打个粉碎。打到激动处甚至将敌人高举过顶,毫不留情地拋掷出去。 信长与胜三郎联手合作,彼此掩护,无往不利。 弥七郎左砍右挥,见一个杀一个,完全不想输给自己的同伴。 不知何时,刚刚不见踪影的战友们,又重新回到战场上了。 「喂!佐佐成政,你刚刚是不是逃了啊!?」阿狗衝着一个黑盔黑甲的人影喊道。 「开什么玩笑?我大哥刚在我眼前被杀死,报仇都来不及了!」佐佐成政砍倒一个柴田家的武士后吼了回来。 「哈哈哈哈……呜呃!!」阿狗的笑声嘎然而止,变成一声惨叫。 弥七郎转头望去,只见一隻箭矢插在阿狗的面门上,「阿狗!!!!」弥七郎大声喊道。 「呃啊啊……呃啊!呃啊啊啊啊啊啊!!!!」阿狗的惨叫转成怒吼,硬生生把脸上的箭矢拔掉,转头往眼前一位刚放开弓弦的足轻望去。 阿狗狂怒地朝他衝去,只见那人脸上原先得逞的欣喜立刻转变为惊吓的惨白,转身逃没几步,立刻就被阿狗刺倒在河里。 「可恶!你们竟然让我妹妹做寡妇,我杀了你们!!」生驹家长也在战场上,快刀连斩,无人能挡。 「你们丢不丢人啊?那些年轻人打起仗来都比你们这群老屁股兇猛多了!」河尻与兵卫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