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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翻盘


过兴奋,到了几乎忘了如何言语的程度,只好拉开嗓门叫得更大声,激动地上窜下跳。

    三人回过头来,野野村脸上相当欣喜,而小平太和阿狗看到弥七郎也是又叫又跳,全然忘了自己有伤在身,就这样一拐一拐地朝他跑来。

    「弥七!!」两个人激动地大喊。

    三个人顿时抱在一块,笑里却带着泪水,在这悲惨的一夜,他们认识的很多人都永远地躺在那古野城底下,讽刺的是那也是他们曾经的家。

    野野村也缓缓地走了过来,「长实。」他伸出手。

    弥七郎和三十郎双拳交握,对着彼此点了点头,见到熟悉的人还活着,这种感觉真好。

    「阿吉呢?」弥七郎下意识地说出来,然后赶紧改口,「我是说,殿下呢?」

    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织田信长的下落。

    有人相伴,回家的路程突然便短了不少,来到清洲城的集合场,山田冈定坐在墙角,看见他们只能略显无奈地苦笑。

    生驹家长躺在地上,弥平次拄着剑坐在一旁,朝他们挥手。

    看见熟悉的大伙儘管伤痕累累,却还有一口气在时,四个人不约而同留下几滴泪来,却又怕身旁的人发现而把泪滴偷偷地擦拭掉。

    「那古野城只是场微不足道的小挫败,我们马上就会扳回一城!」已经把伤口包扎好的组头坂井政尚扯开他令人熟悉的大嗓门鼓舞士气,那些在地上或坐或躺的马回眾及母衣眾也报以精神饱满的吶喊作为回应。

    坂井看见他们,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呢?」

    看来城里也没有信长的下落,四个人也只能摇着头无言以对。

    「喂!大家快来!」城墙上,守门的足轻一声大喊,引起不少人注意,大伙赶紧来到门口一探究竟。

    远方地平线上,胜三郎满脸是血,揹着一个人一步步走来,毛利新助拖着手上的刀随侍在侧,也同样伤痕累累。

    大伙早已心急如焚,见此场景赶紧衝了上去,被揹着的人果然是信长,于是四、五个人合力帮忙一起把信长抬了起来,正想把大夫赶紧喊过来,就听到信长说道:「你们轻一点!想痛死我啊?」

    大伙愣了一楞,随即爆开一阵笑声,一直悬着的心也悄悄地放了下来。

    信长在寝室里休养了三天,而这三天内,信行阵营软硬兼施,不断吸纳原本在信长底下的城主、城池,甚至攻陷了原先是信光领地的守山城。那些原本是信友底下的城主也蠢蠢欲动,摆出一副想改旗易帜的态势出来。

    第四天,信长在清洲城召开评定,召集所有城主前报到。

    儘管伤还没养好,本该待在床上的信长却是怎样都躺不住了,评定的那天早晨便起了个大早,拉着弥七郎骑马绕了清洲城好几圈,然后汗流浹背地来到评定间。

    他上半身赤裸,露出大大小小的刀疤还有缠绕住伤口的绷带。

    随着信长踏入评定间的当下,弥七郎便大失所望。

    房内,信长仅馀的家臣齐聚一堂,大多数却都是无城无地的马回眾和母衣眾,愿意前来的城主屈指可数。

    「先报告领地的状况。」信长一坐下便问道,「阿狗!荒子城那边如何?」

    「老实说吧,我父亲作为城主既不想站在殿下这边抵挡敌军,也不敢叛逃到信行那边,只想等风波过去后对赢家低头屈膝,所以我已经跟他们断绝关係了。」说话的人是前田犬千代利家,荒子城主前田利春之子,在信长和他的玩伴之间被称为阿狗。

    「嗯,荒子城的事不要紧,没站到信行那边就好了,等仗打完,我会对你家人从轻发落。」信长也简单地交代。

    他转头看向平手汎秀,「汎秀,我跟你之间有杀父之仇,你的志贺城又在敌营中央,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城池就去吧,不用勉强自己,我也不会怪你的。」

    平手汎秀是被下令切腹的平手政秀之子,他一听闻此话便眉头紧缩,抿住下唇,看上去心有不满,果然一会他就开口说道:「殿……。」然后这尊称彷彿哽住他的喉咙一样,让他没法把话讲完。

    他又吸了口气,平復心情,才把话说出来:「殿下!当初殿下在那古野城站稳脚跟的时候,我就已经遵从先父遗命,把父仇放下,留在织田家效忠,这一切都只是秉持孝道而已。而如今殿下跌落谷底,才要我突然想起父仇,倒戈到信行大人那边去,简直荒谬可笑。这种行为既不孝、亦不忠,更违反我作为武士的原则,请殿下不要这样侮辱我!」

    听完汎秀的回答,信长头微微一低说道,「嗯,是我失言了,我向你道歉,汎秀。」

    「盛重!」

    「是!」

    「在场的城主当中,只有你是从父亲那一代就一直侍奉我家的,直到现在你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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