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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作对


,今天可是一同游乐的好日子。」

    「嗯。」信友接过歌牌,拿起毛笔沉吟一会,便在上面题起字来,转瞬就把歌词写完,「那就由我先来吧。」

    信友将自己的歌牌亮给其他二人看,开始唱道:

    百里苍茫雪,不觉时节春已至。

    屋角过冬燕,寒霜落尽将展翅!

    千里春花入眼帘。

    斯波义统拍手称道,「真是首好诗啊!以在他人屋簷下过冬的燕鸟最终迎来春天,表达出苦尽甘来的心境。彦五郎啊,你的才学更上一层楼了!」

    信友点头称谢,「多谢主公讚赏。」脸上神情却透露出不觉得这有多么稀罕的意思。

    「接下来看我的吧。」斯波义统拿起歌牌开始题字,但与信友相比之下却花了不少时间,足足花了一刻鐘才把歌写好,吟唱道:

    冰封寡居宅,孤泪独流霜落地!

    奈何无人问,深冬方晓春日暖。

    涕零尽予送炭人…

    信长听了说道:「唔!不愧是大殿苦思多时的佳作,歌里描述的严冬都不禁让我在这种温暖的日子下打颤呢!」

    眾人听了一阵鬨笑。

    接着信友的家臣也一一发表看法。

    「那么接下来该轮到信长大人了!」信友的一名家臣坂井大膳说道。

    「没问题,看我的吧。」信长拿起歌牌便迅速地写了起来,下笔毫不迟疑。

    「好了!」和歌不一会便告完成,信长将歌牌亮给其他人看,朗声唱道:

    胸怀葵花心,日盼朝阳送垂青。

    身困贱草躯,狂风暴雨欲除去!

    不移此志献诚赤!

    「唔……」织田信友沉吟道,就连斯波义统也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坂井大膳见此场景向信长开玩笑道:「大人莫非想以此歌表达一片赤诚却被他人误会的心境吧?我身为一代忠臣也常有此困扰啊!」

    「呦!」信友回头轻拍了坂井大膳的额头,「那我不成了昏君了?竟敢拿我寻开心!」

    信友主从二人一阵耍宝便把话题带了过去。但弥七郎却注意到斯波义统看着信长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第二轮从我先开始吧!」斯波义统拿起歌牌又开始题字,这次下笔的速度比上一轮快多了,但是临到完成却又突然涂掉重写。

    「写坏了,重来。」斯波义统转头看向弥七郎,伸手把他叫来「你叫津上,对吧?能请你代替你主公帮我把这块歌牌丢到火堆里烧掉吗?可别给其他人看到,我写的这等劣作不好意思见人。」说着便把歌牌塞到弥七郎手上。

    弥七郎看了一眼,便拿着歌牌到火堆旁转了一圈。他趁眾人都专注在和歌会上时把歌牌上的字瞧个仔细:「将此牌拆开」,幸好他还认得这些字。

    只见此牌原来是两块木板夹合而成,他轻松拆掉后,便取出一封信,写着「织田信长收」。他将信偷偷塞入怀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座位。

    此时眾人正对着斯波大人的和歌发表高见,弥七郎趁此时将信悄悄地塞到信长手中。

    信长只朝掌中望了一眼便把信收了起来。

    和歌会继续进行,宾主各方又写了几轮和歌、相互恭维了几次,气氛正好,见时机成熟,弥七郎注意到织田信友瞄了斯波义统一眼,轻咳一声。

    斯波义统收到暗示,便装模作样地讲道:「今天大家在这边写歌、谈笑,彼此水乳交融,真难想像平日会是在沙场上廝杀的对手。」

    斯波义统话说到一半时看向织田信友,后者一副惶惶然不知将会发生何事的表情在等他把话说完。

    见织田信友没有反应,斯波义统清了清喉咙,自己接下去讲道:「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爱卿其实对彼此互有怨懟,不如趁这个机会,看在我这主公的面子上,双方彼此言归于好如何?」

    好啊!原来想议和的人是你织田信友,但又拉不下脸来求饶,所以才把成为你傀儡的主公抬出来压人,真噁心!弥七郎心里想道。

    织田信友又咳了几声,「咳!主公你不了解详情,所谓廝杀云云,其实只是我在教训违反家规的臣子而已。虽然我认为执法应不徇私情,但既然主公开口了,如果那位违规的臣子愿意认错的话,我也不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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