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是在床上,荀引鹤把肠衣取下来,江寄月趴在枕头上,锦被只裹住半个背,上面留着些吻痕与青印,荀引鹤只是无意间瞥了眼,又有些受不住地压下来,循着印子吻了遍。 江寄月伸过手,想去碰一下那肠衣,但又觉得不好意,探过去又缩了回来,一把被荀引鹤抓住,他道:“人都是你的,想摸哪就摸哪。” 他误解了。 江寄月脸一红,道:“谁要摸你了。我就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第一次见,但她第一次想到问,却是有够迟钝的。 荀引鹤道:“避孕的,你未婚先孕,我们是知道孩子血脉,但外人总要质疑,人嘴碎是挡不住的,不想叫孩子受这个委屈,所以才不想让你怀孕,不要多想。” 江寄月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荀引鹤解释清楚了,真是连一点余地都没有给她。 江寄月“唔”了声,鼻音懒懒的,很可爱,荀引鹤顺势咬了咬她的鼻头,被江寄月打了一下,他才懒懒一笑,侧躺过去,又嫌不快活,把江寄月也抱过去了。 江寄月道:“我只听说过避子汤,还没见过这?样的。” “避子汤易得,肠衣难弄,而且戴着它,男人总不快活,所以才少用,导致许多人都不知道。”荀引鹤道,“但避子汤吃多了对你身子有损,我只是戴个肠衣而已,少些快活没什么。” 江寄月质疑他:“少些快活也没见你少做。” 荀引鹤闷笑不语,江寄月羞愤地掐他腰肉,这是荀引鹤最敏感的部位,没过会儿就闷喘起来了,他摸着江寄月的小腿肉:“再来一次?” …… 这一下,天彻底暗了,荀引鹤才餍足地穿衣。江寄月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想到外面的世界大约已经翻天覆地了,荀引鹤却还能与她嬉闹许久,颇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 她狐疑地看着荀引鹤,实在不能不怀疑他是抓紧时间最后放纵一次。 荀引鹤转身过去就见江寄月的神情,像极了一只不安的兔子,他笑了笑,道:“相信我,等我回来。” 他入宫去了。 此时的镇北王妃已经在皇后处喝了四盏茶,皇后命人出宫去寻荀引鹤,怎样也找不见他的踪影,今见他踏入宫门,黄公公忙抱着浮尘颤颤地跑了过来:“相爷你可算入宫了,让娘娘号等。” 荀引鹤淡道:“娘娘处有客在,我便不去叨扰了,我先去见皇上。” 黄公公道:“皇上……可皇上如今正忙于政务,没空见人啊。” 皇后嘱咐,此乃家事丑闻,务必不能让皇上知道,自然不能让荀引鹤去见皇上。 荀引鹤道:“是吗?可宁公公怎么来了?” 那公公一愣,转过身去,果然见到宁公公慢慢走来,到了跟前,不疾不徐地行礼道:“相爷,陛下已经候着了。” 荀引鹤对黄公公道:“我便先走一步。” 黄公公急得不行,只能先回坤宁宫将此时速报于皇后,彼时皇后左等荀引鹤不来,右等他也不来,只能按住满心的焦虑吃茶,她下首处坐着镇北王妃与嘉和郡主。 荀引鹤前脚刚走,嘉和郡主就去把城外礼佛的镇北王妃请了回来,一回来就把才刚闯下的祸告诉了镇北王妃,气得镇北王妃点着她的头:“你这胆子怎就被纵得如此大!” 嘉和哭道:“母妃有所不知,实在是那江家娘子可恶,把女儿惹恼了,女儿才做出此等糊涂事来。” 于是把如何追范廉追到沈家,又打翻了沈家东西的事说来,这事镇北王妃是知情的,也已经骂过嘉和了,因此如今嘉和说起来倒也不怕。 她道:“表兄已经教训过我,那沈家娘子却还要趁机刺我两句,我当时觉得奇怪,怎么她一个平头百姓,敢来得罪我这郡主。直到今日我才知,原来她与表兄有染,所以才有恃无恐啊。” 镇北王妃大惊:“你说引鹤那孩子与一个有夫之妇有染?” 嘉和道:“母妃别不信,你可还记得当时表兄送去的赔罪之物,非比寻常的名贵便罢了,其中还有一根紫檀木发簪,是表兄亲手雕刻,轻易不示人的,却给了她去,若是两人没有关系,何故如此?再者今日在凉雨亭的场景,非我一人所见,母妃大可请人来一一探问。” 镇北王妃咬牙切齿道:“引鹤糊涂!陛下已做住要为你们二人赐婚,去信问过你爹爹,也说是极好的一桩婚事,结果他竟闹出这般丑闻来委屈我儿。” 荀引鹤在上京许多名门贵族中都是乘龙快婿,门第才干自不消说,对于这些名门贵妇来说,更看重的是他洁身自好,没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