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过后,丰肌弱骨无力的瘫软在怀里,盍邑转身将人紧紧拥住,静默感受彼此汹涌澎湃的心跳。 突然在平坦柔嫩的肌肤上触碰到凹凸不平的痕迹,骨节分明的手微顿,视线越过肩头落在她的后背,清瘦的肩胛骨上方明晃晃的呈现出一个略微狰狞的肉粉色伤疤。 按理说养尊处优的皇家公主身上不应该出现这种伤痕,盍邑在此前的欢爱中看见过许多次,心中疑惑,却从未真正开口询问。 “这伤是怎么来的?” 蔺紓正昏昏欲睡,乍然听他这么一说,微愣片刻,像是怕她不明白,男人立起指尖点了点她后背的伤口,她才猝地了然。 “唔,那个啊……”她揉了揉眼睛,渐渐回忆起来。 宪元帝有段时间异常痴迷马术表演,叁天两头便要叫人进宫里来表演一场,年少的蔺紓为了讨他的欢心特意去拜师学习,起初技艺不佳,在一次训练中途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伤疤便是那时候得的。 一向爱美的她那时候因这件事哭了好久,但万幸最后她的付出没有白费,宪元帝从那时起愈发疼爱她了,以至于后来只要一提起宫中的皇子皇女,众人通常率先想到的便是她蔺紓。 在众人眼里,她得到皇帝的宠爱看似不费吹飞之力,可也只有自己与身边的人才知晓,──她为了稳固自己在宪元帝身边的地位和荣宠,还有母氏一族的兴衰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从她的描述里,盍邑已然能想象出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如何抹干眼泪咬牙努力,最后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的了。 “怪不得你的马术如此精进……”?盍邑心情怅然,摸摸她的脸,低声说。 难得他夸自己一回,蔺紓有些得意,迭起双手枕在脸颊下,仰头看着他灿烂笑道:“不止这个。” 宪元帝爱喝茶,她便去学如何沏茶,说实话她对沏茶这项雅学真的没有天赋,全靠后天的细心钻研与勤奋苦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才锻炼出如今的手艺。 因某回沏茶时走神,不小心将茶盏打翻,滚烫的茶水落到大腿上,直接将她的整条大腿都烫得脱皮起泡,之后更是好几日都下不来床,蔺紓如今还能记起那种钻心蚀骨的疼。 盍邑听了心头一紧,蹙眉抿了抿唇。 曾经他也同其他人一样,认为她的地位宠爱皆只来源于口头上的奉承讨好,却没想到她在背后竟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 活该她受宠。 察觉到他的手落在大腿上轻轻抚摸,蔺紓明了,登时笑他:“做什么呀,早便不疼了……” 盍邑不语,只用怜惜的目光静静盯着她,过了半响才道:“我记得宫中有祛疤的秘药……” 还未说完,却见她释然一笑,慢悠悠道:“伤得太深了,去不掉的。” 当年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