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平荆候真是不识好歹,竟敢赶您走!还有那个臭奴才,胆大包天!”寒梅皱着一张脸,为她打抱不平。 “您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平日里其他人巴不得能取得您的青眼,好让您在陛下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他倒好……” 蔺紓侧头看她,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本宫就是喜欢他的不识好歹” 她出生尊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向来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如今遇上了个不卑不亢,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人物,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平。 盍邑愈是这样,她就愈想将他征服。 这世上没有她蔺紓得不到的东西,只要她想要,就算是用抢也得抢过来。 总有一日,他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跪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蔺紓低头看了一眼落雪怀里的灰兔,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漂亮的眸子里蕴藏着掌控一切的气势。 秋狝结束,宪元帝率众人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蔺紓一改往日乘坐马车的习惯,跟着众多男子一样独骑马匹。 在场骑马的都是男子,唯她一个女子反行其道,一身火红的骑装跨坐在雪白的宝马上,打马而过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好不张扬。 因要骑马,她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连发饰都抛了那等繁琐精美的步摇,特地用了轻盈些的簪花,这样驾马方才轻松。 蔺紓御马来到盍邑身边时,他第一眼瞧见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胯下那匹骏马,矫健的骏马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色,皮毛在微光的照射下光泽透亮,显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若他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匹照夜玉狮子。 这等名马通常由西域上贡,万里挑一,几年都出不了一匹,看来果真如李德海所言,这公主极得宪元帝的宠爱。 照夜玉狮子察觉到他的打量,拱鼻朝他哼了一声,那神气的模样和它的主子如出一辙。 蔺紓伸手摸摸它的头,冲他莞尔一笑,“倒是新奇,我这马向来认生,如今瞧着倒是与侯爷一见如故似的” 盍邑眼看着她满嘴胡吣,心里想的却是──原来宪元帝喜欢的是这种舌灿莲花的调调。 能把一件平凡得再不过的事经过添油加醋,种种加工后说成朵花来也是种本事,可惜盍邑生性谨慎,最不喜与这等“油嘴滑舌”之人结交。 这位公主叁番几次有意接近自己,到底存着何种目的也不得而知,盍邑想起她在宪元帝跟前的荣宠,心中愈发警惕。 蔺紓来之前早已做好他不愿搭理自己的准备,故而如今见他冷着个脸不声不响的也不生气,只暗暗在心中谋划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呀…”身旁的少女突然惊呼一声,盍邑抬眸看去,只见她身形不稳立马就要摔下马去,他心里一跳,于是就要倾身过去将她拉起。 谁知纤细的腰肢轻巧一扭,她又稳稳的回到了马上。 “没想到吧?”蔺紓挑眉笑得欢快,眉梢眼角暗含狡黠的灵动。 盍邑看清她眼中的玩味,才渐渐回味过来。 他又被她耍了。 他收回了停在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