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输,从来都不会回头,从来都不曾为自己停留的影子。 光怪陆离,也许命不久矣,可这道最不真实的影子,却成了裴霁最不愿松开的东西。 只愿这梦能再长一点,再久一点,不要消失,也不要醒来。 想到这里,他伸手从郝娴发丝间掠过,掌心扶住了她的后脑,手背抵住粗粝的岩壁,猛地俯身,再一次用力含住了郝娴的唇。 “二狗,你……” 郝娴不开口还好,一说话,裴霁的舌头便从郝娴的唇齿间钻了进来,勾住郝娴的舌头,如击破城池的将军般攻城略地。 郝娴上辈子太宅,这辈子又太忙,根本没谈过恋爱,又哪里有同别人唇齿相交的经验? 她先是吓得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后来回过神,又羞又气,捆缚的双拳便不由连连砸向裴霁胸口。 她每砸一拳,裴霁就是一声闷哼,但放在唇间的力道也更重,后来干脆身子都贴上来,将郝娴的双手牢牢夹在二人胸膛之中,半分缝隙皆无。 这时候的裴霁,就像是小时候被欺负急了的小朋友二狗,郝娴还没来得及咬他,便被他咬痛了舌头。 “啊!” 郝娴疼的轻呼出声,裴霁这才偏过头。 就那么侧着脸,盯着郝娴,眼睛一眨不眨。 “疼么?” 相识数十年,可直到现在,郝娴似乎才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对方的脸。 记忆中那个傻傻的二狗,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淡,而面前这个棱角分明的成年男子的笔墨,却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 睁眼,在那里,闭眼,还在那里。 更让她羞恼的是,随着彼此愈发贴近,裴霁身体上的变化也变得更加明显,明晃晃的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人早已不再是当初单纯的儿时玩伴。 “疼……哎,你、你起来,我是郝娴啊,你……” 郝娴话没说完,就尴尬的红着脸闭上了嘴,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发颤,细细软软的,没有半分生气的力度,反倒像是委屈的不得了。 而对面之人,在听到她的答话后,连颈间都泛起了粉红。 面前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世间最美的丝绸。 裴霁那只拖着郝娴后脑的手,忍不住挪了些许,大拇指低住郝娴的耳垂,像把玩一颗珍珠般来回轻轻的揉搓。 郝娴只觉得有一股与系统完全不一样的电流,从耳间蹿上脑袋,又从脑袋击穿全身,她侧头想躲,却刚巧唇瓣又蹭上了裴霁的唇。 裴霁便捉住那唇,轻轻吹了几口气,又探进舌头舔了舔,哑声问:“现在,还疼吗?” 这口气分明只吹在唇舌间,却仿佛吹化了郝娴的脑子。 她脑袋发晕,身上发麻,心脏跳的犹如擂鼓,莫说后面是漆黑一片,便是五光十色,郝娴眼里也只能看清裴霁一人。 “嗯……”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完了,她肯定是吸了裴霁身上的药粉,被裴霁传染,也中了那可恨的药了! 单一个字,声音却带着颤,软糯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哪里是在说疼,分明是在撒娇。 果不其然,裴霁瞳孔一缩,猛地将整个身体都贴向了自己。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属于成年男性的强势气息很快将郝娴团团包裹,郝娴甚至都能听到对方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剧烈心跳。 裴霁喉头滚动,似压抑着什么般狠狠抿了抿唇,眼睛里含着火,直盯得郝娴忍不出错开目光。 “你,喜欢过我吗?”他问。 “我……” 郝娴一时哑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裴霁都像是郝娴在这个玄幻世界的一支船锚,而现在,锚却变成了鱼漂,猛然浮上来,戳破了本来毫无波澜的水面。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靠近裴霁了,凭着强烈窒息感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她猛地扯断腕间铁索,推开裴霁就要逃。 然从小到大都没打赢过自己的裴霁,今天也不知道是打通了什么奇经八脉,竟在郝娴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擒住了她的手腕。 郝娴逃命死的往前跑,他跑不过她,就紧紧攥着她,踉跄着被她拖着走,死活都不肯松手。 洞穴本身也不算太大,没几步,两人就齐齐翻滚着跌入了一旁的水潭之中。 水潭很浅,堪堪没过脚腕,却也足够浸湿二人的衣衫。 郝娴被裴霁抵在身下,对方却没有继续动作,只盯着她问。 “郝娴,郝二丫,你喜欢过我吗?” 明明是站在上风的那个人,这句问话却莫名带着几分委屈,郝娴甚至能看到他的肌肉在颤动。 “我……” 郝娴偏过头,冰冷的潭水拍打上面颊,也唤回了她的理智,她深呼吸,一个转身便反将裴霁压在了下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