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家里知道我这么招待你的。” 穆其信顺着随口问道:“什么情况?”他又补了一句,“隐清好像没跟我提起过家里的事情。” 纪赫臻叹气,他嘴里吐出了块骨头,“有的事情还是清姐自己说比较合适,像上次,好几年前了,我跟她一异性朋友提了句我们家的事情,她气得不跟我说话好几天。”纪赫臻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些能透露的,“三十年前我们的外公就是处级干部了,清姐的父亲退位前也是实权副厅了。” 三十年前,改革开放前后的时间,处级干部实权极大,远远不是现在的处级干部能够相比的,当年如果是下放到县级市任职,说是这里的“王”都没错。职级不是批发的,越向上只会越人少,地方上处级开始是个分水岭,厅级干部更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实权职位上的厅级,萧隐清实实在在是高干子女的。 其实不难从萧隐清的谈吐和受教育经历,推论出萧隐清出身不平凡,但出身高干大家庭,还有一个副厅父亲这件事,还是出乎穆其信的意料。穆其信自己也算高干子弟,他身边自然从来不乏高干子弟,他所认识的大部分人在外多少有些高傲,可萧隐清多数时候其实平易近人。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算纪赫臻善意的侧面提醒,这种家庭的长辈都不容易接触。 纪赫臻接着又再说了一句,“不过清姐自己选中的,家里没人能改变。”他试图安慰穆其信,“所以其信哥倒不用抬担心。” 穆其信考虑了好一会儿,还是想问些事情,“赫臻,你姐姐她是不是……” 他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包房的门就被推开,萧隐清回来了。 戛然而止的话头,突然安静的氛围,萧隐清不明所以,她掩上门准备坐回座位,看见纪赫臻正大快朵颐,低头看向餐桌,新上的干锅牛蛙,麻辣油腻的味道。 萧隐清莫名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继而翻涌起浓烈的酸苦,食道一阵抽搐,哽得喉头生疼。她脸色瞬间煞白,慌忙捂住嘴,推门冲出包厢。 这事情太突然,穆其信都反应不过来。 “啊呀。”嘴里还叼着一只蛙腿的纪赫臻目瞪口呆,他含糊不清地说:“坏了,我忘记清姐最讨厌牛蛙了。” 穆其信看一眼纪赫臻,又看向餐桌上的牛蛙,他拿起一瓶水追出门外。 等在女士卫生间门口很久也不见萧隐清出来,穆其信焦急到简直想随手抓一个路过的女士帮他进去看看。他准备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时,萧隐清出来了。 萧隐清的脸庞毫无血色,步伐虚浮,但喘息声却格外急促。穆其信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今天一定要看医生。” 萧隐清低垂着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浅浅“嗯”了一声。 她难得的顺从,却并不让穆其信感到放心,相反的,他心底甚至有些莫名的慌乱浮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