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又彼此有了误解,互相揪起对方的领子—— “你对她怎么了!” “别他妈的废话,我还要问问你到底对她怎么了!” “操你个祖宗的,吕奉先!那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又是一顿打架斗殴,有那听见声音的兵卒跑过来拉架,互相感慨,这两位到底怎么个意思,这是要拆伙吗?? 打水的命妇回来之后一看,那剑拔弩张一脸青紫的男人们被人架着拦着,连忙叫到,“干嘛呢?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呢!” 却在离着近了的时候听见屋里有人小声唤着,“水……妈妈……我好烫,妈妈……” 连忙挣了身子,那两个男的冲了进去。 纵然是在那西凉,命妇也没见过这种不守礼俗的——那是小姐的闺房,臭汉子怎么能随便进出?! 她赶紧加快脚步也端着盆进去,大约阿蝉又做噩梦了,梦见小时候的事情——女人和孩子被扔进煮沸的鼎里,她被母亲高举托起。 怎么能有那样的记忆呢? 连阿蝉都不知道。 她被人抱在怀里,紧紧的。 周围的热水火烧火燎的,热气烫破了她身上娇嫩的皮肤。 随即有人接过她。 “阿蝉,阿蝉……” 熟悉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了。 “文远叔叔……”她嘴唇轻启,伸手去寻。“……渴……” 命妇连忙端了碗,用勺子舀起,往阿蝉的口边送。 无济于事。 女孩子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张辽心急如焚,心想这怎么办才好。干脆就拿了碗,反正他大大方方,不怕别人说些什么。 仰头要喝,却被人一把夺走。 女孩子还未呢喃出下一个渴字,就听见那陶碗当啷落地,命妇一阵惊呼。 有人捏着那女孩的下巴撬开她的口,附身下去,心对心、口对口。 甘甜的井水自那人的口中传进女孩小巧的口中,力道太大流速太快,于是那来不及收纳于口中的,打得女孩唇边颈前一片濡湿。 “再来——!” 吕布伸手,朝着身后的人说。 张辽和命妇一愣,来不及反驳,只能又倒了一碗。 女孩如饥似渴,张着口,去寻那水源,可以让她不那样热的甘甜。 便再俯下身子,用手臂轻轻柔柔揽住她的脖子。 甘甜凛冽的水沿着口腔再度灌入进女孩的嘴,还有别的什么,是嘴唇与嘴唇的相交,是小巧灵活的舌,轻轻柔柔勾着吕布的欲念。 他不忍离开。 “再来。” 真是懦夫,只能借由如此场景,去靠近她,去碰触她。 又是一碗水,那二人好似认命了一般。 命妇皱着眉头嘀咕,张辽却一言不发,用身子挡住门口,不让那些场景被外人看了去。 吕布三度垂首,口中连同津液落进了阿蝉的嘴,舌终于按捺不住对方的诱惑,被勾了去。 又是一种热,和口干舌燥不同,湿漉漉的。 他恋恋不舍,才从那女孩的唇上离开。 她就那样无力的倚靠在他怀里,吕布胸中擂鼓如同雷霆万钧。 “将军,你还是将她放下吧,小姐还病着。” 命妇斗胆上前。 吕布看了她一阵,好似挣扎,最后终于抱着她的肩,让她重新躺回在床上。 颓唐起身,却在迈步的刹那停滞了身子。 “别走。” 有那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长袍。 他一愣,回头望,刹那间无数想法浮涌而出,念起念灭,不过刹那之间。 即可成魔,亦可成佛。 “爹……”床上的女孩睁着眼,病恹恹的看他,却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将那要吞吐而出的称谓吞进口中。“奉先……你别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