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气。 这是榴月第一次知道阿蛮出杀招,往日他气急也只是将邻居都捉弄一遍,她稍稍好奇原因。 她打心里相信他不会随意作恶。 少年一个愣神,他想起了自己那时候是因为他们对榴月不尊敬.但这个理由他说不出口. 莫名的好像说出来比凌迟还别扭痛苦一样。 要打要骂随便你他垂下戾气深深的眉,其实一紧张就会攥拳头的细节不变. 倒惹得榴月发笑,少年别扭的要命。 接到阿蛮疑惑恼怒的表情,她压了压嘴角只说了以后不能伤人.榴月抬手熟练的扣在他皱起的眉心. 温柔道静心 不要被任何外物影响了心神. 榴月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柔和娇美,就像是水中月,清晰可触、教人移不开眼。 阿蛮竭力侧过头握拳缓和,不情不愿的嗯了声当做答应。 后续那两人的处置阿蛮便不太清楚了,榴月不是那种事事说出口的性子,他亦不是什么都去问的人。 倒是银湾整日越加对他横眉冷对,其它倒也不苛责他,这女人也是嘴硬心软的很,阿蛮不予理会. 冬日将至的时候,银湾被一项外出任务拖住、迟迟未归。榴月不久也跟着要出门,他想跟上去头次被制止. 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他不知道为何,整个人都很燥郁,抿唇不同意。 榴月拿人没办法,带阿蛮回了之前在仙台的山中隐屋,让他在此处等. 再次离开的时候,仙台下了大雪,遮挡了路上所有的色彩,天地间只有白片,一如他记忆里与她初相识的那天. 你要是不回来,不早点回来,我就天天诅咒你,我… 少年语气恶劣凶横,十四岁的年纪稚嫩间更多的是阴戾,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关系. 他站在门口,满脸都是清楚的不高兴、毫不掩饰。 榴月实在拿他没办法,反而笑着保证七天,我七天内绝对回家 她说家的时候很自然,风雪中少女容色更甚,美得不像话。 阿蛮一愣,犹如一只正在猛吠狂叫的巨型犬被突然带上了止咬器,又很舒服地被顺了毛,连着凶恶的表情都还凝固着,就转换成了爆红不自在的假凶狠. 他才想起了什么,匆匆跑进去拿出了披风,动作不自然的盖在榴月身上,猛地系紧条带。 他平日做不来这些,这都是银湾做的。 榴月愣了下,抬头笑意更深。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她走远后才收了轻松的表情.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 但,她已经将后续都完善了,阿蛮深负诅咒、堕落的命格她已经移转在自己身上,连带着偷偷换了他的恶因,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换进了她的骨头。 羂索想利用阿蛮同化整个国家,她不会坐视不理.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对羂索心软,她还是信错了。 但这次,榴月想带着银湾和阿蛮在小院里生活下去,等一切她亲手了结。 雪越下越大,年节将至,小院里很是冷寂肃静,只有风声、雪色做伴。 第一天的时候,他颇为闲散又小烦的等待。 第七天的时候,他压了点即将见面的心情独自等到了天亮。那日年节,远处的烟火人声久久不停歇,他没什么感觉,只是坐在门口覆了一晚的雪,唯一记得的是久违的冷。 冻到骨子里的牙齿发颤,将他唯一的温暖卷走,一点点剥离。 第一年的时候,他等不下去了,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离开,固执的守在里面。 一年过得很快,阿蛮整整等了三百六十五天,是七天的不知道多少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