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约定了。」 青年望着眼前人傲慢的脸,无奈的说。 「代价可不小。」 那人含着笑意的警告带着不明的得意。 那份得意让他下意识的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戒指滑过指缝间发出喀喀的杂声,彷彿故意的一般,那个杂声居然还连着靠着的椅背发出咿呀咿呀的杂音,宛如一团交响乐似的,响遍整治办公室。 青年并不在意对方无礼的举动,儘管按照他们俩的身份来看,他绝对有资格当场一枪把对方钉在鹅黄色的大理石墙壁上,还没人会责怪他。 但,这是不行的。 错过了这次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青年叹了一口气;「是什么?」 那人闻言,像是早就料到会听到这段话的样子般,嘴角在下一秒上扬,呈现一个扭曲的角度,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表情异常狰狞的说:「你的条件我帮你完成,至于代价嘛」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并且打开放到了青年的面前;「这枚戒指里包含了所有的契约——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代价是什么了,彭哥列的十代目。」 「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是后果自付。」 泽田刚吉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黑色戒指,没有犹豫的拿了起来并且很快的戴上,坚定的说:「我答应你。」 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这是他的道路,他愿意承担。 闭上双眼关上耳朵,隔绝外界的所有想法,最终连本应该纯白的心都蒙上了一片雾气—— 不择手段。 他知道他可以。 ————————— 「我是一个很不好的人。」 橙坐在床上语气坦然的说;「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他的目光投向自从被晴暗中找来就没怎么开口安安静静的像玩偶似的一句话都不说的阿刚。 「我杀人、我抢劫、我伤害无辜的百姓」他说到这,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一个黑手党的boss。」 「我底下有好几百万个伙伴等着我保护,好几百万的家庭靠着我温饱,他们完全的信任我,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在身后支持我,但——你知道我怎么回应他们的信任吗?」橙说到这忍不住的转移视线,过多的自责跟罪恶感让他无法继续直视曾经过于在乎人命的自己,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艰难的道:「我啊,无视所有人的意见废除了守护者跟门外顾问的身份,还勾结敌人一起毁了彭哥列全部的分基地——最后还搞失踪。」 「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以为我被抓走了,每个都非常紧张,却浑然不知,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我眼睁睁的看着部下战死在彭哥列的基地里却什么都不做——」他把手伸向前彷彿在抓住什么似的紧紧握拳,直到感觉右手刚好的旧伤因为压力而崩裂渗出血液来才缓缓的放松。 这个伤口还是他阻止晴的治疗而留下来的疤痕——他想提醒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做这些招天谴的事。 「我很该死,每有一人葬在我的手下,我都那么觉得其实我才是最应该被杀的人——比那些嗜血的变态还该死。」语毕,他像是要给这唯一的听眾吸收的时间似的顿了两秒才说:「但是我不能。」 说到这,他才敢回过头看向阿刚,望着对方真挚却满满困惑愤怒的眼,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哪知道为什么,这这太残忍了!我完全不能认同老师的想法!」也许是不经大脑的同情反应,阿刚一开口便带着浓厚的哭腔。 橙面对他的反驳理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想法,因为你是曾经的我。」 「但你是我的同时,我却不是你;你没有经歷过我所经歷过的一切,你不知道我在做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