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绝路无处可逃。 “女儿知错了。”程玉将头靠上女皇肩膀,撒娇道。 女皇见她这副赖皮样子,语气也再硬不起来,只推开她的头,“你啊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当谨言慎行才是。” 程玉扮小女儿姿态,噘噘嘴,“女儿最近都在公主府里不曾出门,谁知道他们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还不是你纳的那些个面首,整日好吃懒做,惹是生非,”女皇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长宁,你便留下几个知情识趣的,其余人就遣散了吧。” 程玉扶着女皇坐下,应了声是,“女儿回去便清理门户,将那些不安分的打发了。” 女皇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两人就似一对寻常母女,“长宁啊,驸马不日便要回京......” 程玉身子一顿,又快速平复下来,孟锦臣奉旨出京办案,已有两月未归,她随意说道:“回便回吧。” “自回他的驸马府去。” 女皇熟知自己这个女儿,面上任人揉扁捏圆,实际上心硬得不得了,眼里不容一粒沙子......是几个孩子里最为像她的。 “长宁,天下男子多凉薄,驸马他心中有你,这么多年只那一个妾室,安分懂事从不敢晃到你面前来......” “且你这些年如此荒唐,驸马也并未多言,长宁......” “母皇,长宁心中不怨他了......只是长宁也不再爱他信任他了,”程玉目光平静,“母皇,当初是您亲身察觉父亲在边疆与人诞下二哥......您最该懂长宁啊!” 女皇瞬时安静下来,是啊......她最能切身感受那种痛苦。 夫君离家出征,一走便是数年,她难忍相思,千里单骑,却见到心心念念的男人收了地方官员赠送的美婢,且那女子已诞下一个男孩,竟比她的女儿幼子还要大上一些。 如若她未曾走上这一趟,还要被瞒在鼓里多久? 夫君见她伤心,挣扎几夜之后将美婢送走,去母留子,以求她能回心转意,同时也求她怜悯那个孩子,让她记为嫡子。 可笑......太过可笑。 她竟不知他是否真的不懂,又惊觉自己是与怎样的一人消磨半生。 程玉自觉不对,她不该提起母皇的伤心事,便扯扯女皇的袖子,伏倒在她的膝头,“娘,是女儿不对,那些事都过去了......” 女皇神色稍缓,摸摸她的头。 程玉转移话题,“放在瞧见左姐姐和太傅吵作一团,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刚说完,女皇便端坐起身子,眼眸幽深,再不是身为娘亲,而是身为人君的那张面孔了。 “此时仍需再议,你不必知晓。” 程玉不在意的笑笑,“母皇说了我也不懂,只是看左姐姐面色不虞,险些跟那陈望之打了起来,女儿就琢磨着要是真打起来了,是该劝架呢还是帮着左姐姐踩上两脚......” 女皇被她逗得险些笑出声,便催她快快离去吧。 程玉又痴缠撒娇一会,这才起身离开。 刚一踏出宫门,女子的面色倏得冷硬下来,一双乌瞳半敛,看似心思沉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