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 人家毕竟是个伤患,至少后背总要帮忙擦一下的吧。 蒋乐怡认命地放下木盆:“我帮你吧。” “有劳了。”诸葛去煊感激道。 轮椅有靠背,坐在轮椅上擦不了背,他站起来,转过身去开始解腰封。 他并没有把衣服全部脱掉,而是敞开衣领,将所有衣服半褪不褪地挂在臂弯,只露出宽阔的后背。 “开始吧。”他说。 衣服层层迭迭堆在腰间凹陷幅度最深的那块,如此半脱不脱的比全脱了更诱人…… 好在只是擦背,避免了面对面的尴尬,蒋乐怡屏住呼吸,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脏,小手浸到盆里打湿面巾再拧干,以极快的速度草草擦完了诸葛去煊的背。 “我擦、擦好了……”她细声说了句,丢下面巾,也不等他的回应,埋头走出屏风。 一屁股坐在圆凳上,蒋乐怡拎起茶壶给自己连灌了叁杯的水,擦了把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细密汗珠,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男色误人啊! 然而气还没喘匀一半,眼前的景色令她嘴里的水差点喷出。 屏风明明把什么都挡住了,但又仿佛什么都没挡住。 烛火跳跃,影子清晰,像一幅超唯美的剪影画。 精致的雕花屏风为画框,倒映出了男人劲瘦的腰,挺翘的臀,他大手拿着面巾,滑过健硕的胸膛,越过平坦的小腹,低头扶起腹下粗壮的棍状物细细擦拭。 好粗,好大…… 蒋乐怡脸色爆红地捂住脸,美目透过指缝,怎么都无法移开视线。 救命啊…… 看起来这么清楚的么? 那天她洗澡的时候,他在外面是不是全都看到了? 所以哪里是什么勤奋刻苦,他其实根本不想看书,看书只是他用来缓解尴尬的一种方式? 蒋乐怡羞耻地脚趾扣地,可当诸葛去煊出来时,她又能面色平静,若无其事指挥对方去床上躺好。 事已至此,假装无事发生,是成年人维持体面的精髓。 可惜以上的成功全是蒋乐怡自以为是的脑补。 闪躲的眼神,泛红的耳尖,无一不在昭示她内心的不平静。 诸葛去煊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身材高大健硕,却又乖巧地像一只无害的大猫,乖乖地听从蒋乐怡的指挥去床上躺好,照旧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只是在蒋乐怡看不到的另一边,嘴角勾起了一丝愉悦的弧度。 · 心不在焉地替诸葛去煊擦完药,该轮到蒋乐怡自己洗澡了。 她进入屏风的第一件事先给灯架子挪了位置,来来回回亲身试验数次,再叁确认不会再出纰漏后,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诸葛去煊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眼神颇为遗憾。 蒋乐怡解开腰带,看到早上衣襟内侧那块被自己收起来玉佩,才想起她还没安置它。 永远不要让人看见……她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藏,干脆先把玉佩跟她其他的小饰品一起放着,等想到合适的办法了再重新安置。 只要藏好就好。 屏风后热气蒸腾,蒋乐怡舒舒服服地洗完了一个热水澡,她扶着桶壁从桶里出来,用干锦布擦干身上的水渍,拿起诸葛去煊的中衣穿上。 好像情侣服哦…… 蒋乐怡的思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