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装样子,我不是那种傻着奉于你的女人。」这女人说话真不可爱呀! 他笑了,可是心里总有些不欢快,其实他早上听到陈月萍女士告诉他,那傻大姊住他公司白总家,总觉得一切都快爆发了,原本以为,他阻止的总是甲方,她那傻大姐儘管在怎么傻,永远是乙方,没想到他再怎么阻挡,她终究会跨到甲方这位子。 笑自己傻,愚蠢,总是做出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有心事吧?」或许是自己不说话太久,气氛总有点僵,陈芮婷这么问,让他有些愣。 「怎么这么问?」他笑着反问,或许是因为彼此不相识,多问反倒成了不必要的你问我答,他讨厌这样接续对话。 「没事,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是那种会干扰别人的人。」她总是说话带骨,感觉像是必须要得到答案的人。 这种人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到,倒是很多像她这种挺固执、坚持的人,不过听到大哥这么说她的经歷,总觉得,她跟那些挺固执的女人不同,或许那是她另类的执着,倒不是坏事。 轻描淡写,诉说不得再多接触任何话,胆敢再碰触,没有万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没办法保护你的家人,你会怎么想?」 这话挺讽刺的,不是在问你,怎么反问自己了? 总有人试图寻找答案,但,那只会让自己跌入深渊。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又如何找出正确的答案,这是每个人心中的问话。 对与错,永远只有自己得了。 她抿紧嘴唇,回想起那天。 那天,那个男人被姐姐发现私吞公司的帐款,在外包养女人,姊姊跟那男人在外争吵,最后姊姊被推倒在地上,当自己上前时,她不哭、不闹,就一直这么逞强。 直到隔天,所有事情都变了调,原本那男人像是有些悔改,在家一起吃饭,笑着替姐姐盛饭,但姊姊总不搭理他,他最后气着开车走了,之后……她醒来,看不清周遭,眼睛疼得不行,抹着双眼,却感觉失了温的液体正流动。 周遭一切都好热,她不停得叫着姊姊的名字,却总得不到回应,一个灼热感突如其来烫到自己的手臂,痛得捏紧手臂。 「姊姊……?姊姊,你在哪?」她总算知道,她家失火了,但怎么失火,怎么突然睡着,一切都猜不透。 她使劲全力,儘管早已经吸入太多二氧化碳,还是趴在地上,爬着寻找一丝希望,希望姊姊不要有任何闪失,她最喜欢的姐姐不要有事。 灼烫的地板,感觉自己的肌肤被热气烫得扒开,她不管以后看得见与否,她只希望,能在听见姐姐的声音、至少……可以,再碰到姐姐。 突然听到碰撞声,很小声,但是仔细听就在附近,缓缓地前进,明明可以直接爬出大门,但她选择回到里面找姐姐,那声音越接近了,她碰到倒地的椅子,滚烫的锅盖,着时想起这是哪里,原来这里其实正是她们吃饭的地方,一开始她正是在客厅躺在沙发,那么那声音便是姊姊再用锅子敲地板的声音。 「姊姊!姊,姊!」她总算找到姊姊了,握住那双细手,手心少了温暖,姐姐的温度比她更低,微弱的呼吸只剩鼻翼上的感觉。 她有些无力的抱入怀里,喘得大气,更是紧张,「姊姊,还好吗?」 她怎么问,却还是得不了答案,有些不想相信,因为呼吸已经更加微弱,轻轻的扶她坐着,好让她趴在自己肩头上,轻轻倚靠在她额头,哭着笑。 她最喜欢姊姊总是开她玩笑,靠在她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变傻了。 她最喜欢姊姊笑着说,你这傻妹妹不珍惜,谁还珍惜。 她最喜欢看到姊姊笑了,可是自从那男人被发现外遇后,姊姊的笑容总是再逞强。 她最喜欢看着姊姊吐舌头,笑她傻。 她轻轻的抚摸着姊姊的嘴唇,失了温的嘴唇,让她更害怕地颤抖,让她更害怕的是,当她再碰触时,手指着时被灼伤,非是火的滚烫,像是被化学药品的烫伤,她想确认,可是好怕那份早已经知道的答案会让她崩溃。 颤抖的手,缓缓伸入嘴里,但这已经成了事实,真如她所想,舌头……没了。 她哭得崩溃,抱紧了姊姊,突然感觉那微弱的呼吸,早已断了,她哭到昏倒,醒来后,自己却被救活了。 「别后悔……」她颤抖的嘴唇,最后落下这句,诉说着自己,也在说身旁的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