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瑟望着一地狼藉,尤其是那几个显眼的套子,陷入沉思。 她记得,她是去了一趟毕业聚会,被灌了几杯酒,然后就……稀里糊涂跟楚戎滚到一块儿了。 …… 昨夜种种,香艳的、淫靡的、哭泣呻吟的,一股脑涌上心头。 秦瑟沉重地闭了闭眼,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忏悔了三分钟。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逞强的。怎么就听不得楚戎挑衅,怎么就非得争这一口气呢?这下好了,初吻初夜,全栽楚戎手里了。 可恶! 秦瑟回过头冷冷地撇楚戎。 楚戎神色慵懒,半阖着眼,敞开的胸膛遍布抓痕指印,一副经历酣畅性事的舒畅模样。 狗东西,好想送他上西天啊! 大概是秦瑟的磨牙声太响,楚戎眼皮颤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先是泛雾的潮湿睡意,看见秦瑟,就转为了粘稠的喜爱。 他长臂一扬,搂过秦瑟的腰把她箍在怀里,声音沙沙的,说:“不累吗宝宝?多睡一会儿吧。” 秦瑟浑身酸痛,使不上劲儿,虚弱地道:“我们什么关系啊?别乱喊。” 楚戎揉着她的细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认真道:“亲了,做了,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宝宝。” “不是。”秦瑟冷酷无情地说,“我们只是上过床的死对头。” 楚戎自动过滤她的话,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道:“密码换了吗?” 秦瑟不吭声。 楚戎便道:“还是ss1129?” 指尖接连点击屏幕,白光一现,屏保仍旧是秦瑟养的那只异瞳波斯猫。波斯猫歪着头看向摄像头,一绿一蓝两只琉璃色的眼珠晶莹剔透,毛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脖子上套了个粉红蝴蝶结,漂亮得仿佛小公主。 楚戎一个一个点开手机中的通讯软件,将自己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不许再拉黑我。”楚戎说,“有空就回我消息。实在觉得我烦,不想理我就扣1,表示已读,好不好?”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前他讨厌她,她给他发消息,从来都是已读不回的。怎么现在睡过一觉,她就要做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儿了。她偏不,等回家了就把他删了,然后出去旅游,去外婆家,暑假结束直接去大学报道…… 好似洞穿了她的想法,楚戎捏了捏秦瑟的后颈肉,压低音量道:“也别想着躲我,瑟瑟。这几年你没见过我,是因为我遂了你的意愿。如果我不想,我们早就做过好多次了。在你的卧室,在学校,在我们有关联的每一个地方,我把你弄到高潮,射进你的小穴,听你叫我老公。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 秦瑟没料到他会对她袒露这番近乎变态的话,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着痕迹地靠床边挪了挪。 楚戎确实是有那个强迫她的资本的。 因为秦瑟家以前住得那栋公寓,不,那栋楼都是楚戎家的。秦瑟的父亲,是楚戎父亲的下属,秦瑟的母亲,是楚戎母亲的下属。之所以楚戎家会搬到秦瑟家对面,是因为他们心血来潮想体验一下除大别墅以外的住所,而秦父秦母与楚父楚母交好,恰巧成为了他们体验生活的选项。 亏得楚父楚母不是计较的人,瞧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儿子还笑呵呵的。否则秦瑟的童年估计是水深火热地过去了。 但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