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这么棘手。」 段豫奇看他说得保留,却自己脑补出一些原因,放软声调问:「你认为我会不喜欢?我会怕那样的你?所以你寧可自己上阵也不跟那些妖怪为伍?」 李嗣没讲什么,只轻轻在他脸颊轻啄一口,目光温和。段豫奇抿紧唇,把脸埋到他胸口,将人紧紧拥住,他无法不心疼李嗣,无法不气李嗣,他说:「你放心吧。不管你怎么变,都是李嗣啊。我一定能认出你,要是你迷失,我会去把你找回来。你不要怕。」 段豫奇说完抬头亲李嗣的喉结,然后轻舔他下巴,温柔捧着李嗣的脸细细凝视、亲吻,每抚摸一处就仔细的吻着那里,爱怜不已:「李嗣,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男人这么着迷,这不是一时情迷意乱,也不是热恋期的甜言蜜语。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我很想多知道你的事,想跟你相处久一点。第一次知道你吃鬼、那时候我暗地里有点高兴,总觉得离你的世界又靠近一些。」 段豫奇垂眸低语,把过去埋在心里的话讲出来,因而害羞得无法直视李嗣的眼。他知道李嗣安静聆听并注视自己,李嗣永远是这样的人,刚开始不会知道这个人内心想什么,但相处后慢慢会知道李嗣这人意外的简单,对自己人的包容度极大,却不是单纯外显于言语、脸色那种。 「李嗣,我爱你。」 在平淡无奇的某个日常里,段豫奇亲着自己生命里最看重的人,慎重倾诉心意。他终于鼓起勇气看着李嗣的眼,烫红着脸,不稳的呼吸,有点颤的声音,他说:「也许对你来说,情爱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过,嗯,其实我本来也不觉得那是人生里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也不会死。可是你对我来讲很重要。李嗣,你要记得,不要忘记我。」 他再次垂眼盯着李嗣的唇瓣,贪恋的凑上去亲,含吮,李嗣在他的亲吻里模糊应了好,这个男人沉稳如山的任他亲近,他觉得李嗣是大山,自己是山里的风、云、雾,是山林、溪流、湖泊,离开了这座山或许不会死,却再也不是那个最美好的自己。 然后他好像听见李嗣嚥口水的声音,接着深呼吸,他瞥了眼李嗣的裤襠,温柔朝李嗣微笑:「你今天好像跟平常不一样?」 李嗣的耳朵有点红,段豫奇欣喜问:「是不是我刚才讲的话让你不好意思?」 李嗣望着他淡笑,替他把瀏海撩顺,捞起他的手指亲了亲指节说:「我想像过,当你死掉或消失的时候,我大概不会哭,不会有什么改变,日子怎么过就怎么过。就像我家人都离开的时候那样……虽然是这样,如果我有感情的话,比起其他人来说也是很淡的,可是也尽可能都给你。」 段豫奇听了觉得胸口闷疼,李嗣还是想努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嚮往人吗?偏偏他有一种近似自虐的自知之明。 「李嗣,你也很傻你知道吗?你不必向我证明什么,我也感觉得到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这样就够了。就算你不会因为我掉眼泪,那也不是因为你不在乎我。」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幸福有很多不同的样子,所以表达感情的方式、感受的方式也都不同。 李嗣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裤襠磨蹭,语气仍平静道:「我在想,感情丰富的你喜欢上这样的我好像很吃亏。」 段豫奇哭笑不得,抽了手一面褪去自己的衣服裤子一面说:「那很好,我们互补。我来爱你,你只要接受就好啦。」 李嗣点头:「好。只要你给的,我都想要。」这个人生气蓬勃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成了他唯一的念想和欲望,他对人世间毫无留恋,但是对段豫奇特别掛念,所以他无法控制的只想给这个人看自认为最好的一面,却不是白日开店时那种虚无的温柔和笑容。不搀一丝杂质,寧可瘫着脸用最本来的样子去面对段豫奇,但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凶残冷酷,他对自己挑挑拣拣,驀然回神,这样的自己是喜欢上段豫奇吧,就算不清楚这份感情是不是和对方同等深切,但这是他第一次动心。 这一晚他压抑自己很久,享受段豫奇努力取悦自己的模样,直到无法再控制自我,近似挞伐的将段豫奇惹哭,无数次佔有、贯穿,然后深深埋入其体内倾注,他喜欢看这个人因自己而露出脆弱可怜的一面,哭着求饶,又忍不住缠着自己求欢,像染上癮,解放一切后是什么痴狂狰狞的样态已经顾不了。 「豫奇……」李嗣和人唇瓣相抵,段豫奇已经昏睡,他意犹未尽,难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