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这个人,同唐君霓带回来的那个奇丑无比的徒弟联系在一起。而眼前的这副模样,也丝毫不怀疑,一招一式,都像是军营中出来的。 “秦副将的大名我倒是听过的。你这样来找我,君霓不知晓吧?” 他不答,唐高裘又问:“瞧你也是习武已久之人,当她的师父到是还差不多。”心中猜了个大半,失笑摇了摇头。 秦蔚澜从身后的包袱中掏出了两样东西,端正地摆在了书桌上。是那传国玉玺,与那藏筒中的草纸。 “这!”唐高裘大惊,眼前这物,只需一眼,便识别出了。 “这东西·······是你带来的?” “还是······还是你在唐门找出来的?”唐高裘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样的东西,背后代表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找出来的。” “是谁······”唐高裘颤抖的声音,指着玉玺:“把这东西藏到我唐家堡中!” 还能有谁?除了当今天子,还有谁能持有此物? 秦蔚澜听着,瞧着眼前的唐高裘,失魂般跌坐到椅子上,又缓缓开口道:“我想求问的这第一事,便是这物,究竟是如何到唐门的。” 唐高裘摇摇头。似嘲弄般。往日里威严的唐门长毛,此刻与寻常人家的老头竟没什么两样。他目光缓缓看向秦蔚澜,良久,双眸一闭,才是开口道,缓缓的说出一个,他之前已经拼凑得差不多的故事。 “约莫是二十年前。唐门称霸武林,成为众多门派中的眼中钉,多少人想要拜入我门下,多少人想要征服。甚至也有些人,隐姓埋名,潜入进来,就为一探究竟,偷师学艺。” “这东西的主人,或许也是在那时来的,混进来佯装学武弟子。” “传闻,他经历了那时的政变,龙椅自然坐的是心慌慌,知道这东西留在长安自然会引更多纷争,就想着寻一地藏起来。” “唐门世世代代专精机甲密室暗器一流,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更合适的地方了。” “我也是过了许久,才听闻江湖这些传言,唐门中有一密室,藏着人人渴求的宝贝。” “可笑可笑。我是唐门一门之主,到头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所以,是他派你来取回此物的?”唐高裘问。 “不。”秦蔚澜道。 “据说他大概是今年前些日子生了怪病,疯疯傻傻。他的那些个儿子们,虎视眈眈盯着,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接替他的位子了。” “怎么?你也想坐上那个位子吗?” 唐高裘轻蔑一笑:“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算是回答了。这东西本就不属于这,你现在要将它带走,我当然是高兴的。”又补充道:“其实你根本不必偷偷摸摸的。你早说你寻这物,我说不定还会帮你找找。也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那么,这个又是什么?”唐高裘的视线又落在了那个藏筒上。 秦蔚澜缓缓拿起,打开。脆弱的草纸,上头的笔墨有些淡,但是仍然依稀可辨。他展平,放到了唐高裘的面前。 这小小的泛黄草纸,上面是一份还没有盖上官印的婚书。 他又从衣襟中,掏出了另外一份,就是那日与唐君霓,在书库下的密室,所发现的那份,写着淫诗的字条。 这字迹,均是同一人之手。成婚除了要有仪式,要拜天地,要入洞房,自然也有填一份婚书,交到当地官府,才算是接受认可的。 秦蔚澜想,他若是真的敢将份婚书,送到官府里头,还敬他总归是能对世上任何一个女子有付出过真心。 可是,婚书好端端的被藏着,并排的两个名字,就像笑话。 唐高裘太现在脸上的表情,并不比他初看到这封婚书时要平静多少,甚至是有了更深层次的波澜。 “我原先只觉得这个字迹熟悉,到没认出来······毕竟,我十分年幼的时候,就离开长安了。这婚书,是同玉玺在一处找到的。我这才想起来。” “此番来,更重要是想询问这后一件事。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我想亲口听您说出这一切。” 唐高裘愣住了,忽然似想到什么似的,问他道:“你同那人······”手颤抖的指着玉玺:“你同那人,是什么关系。” 秦蔚澜闭上眼,终于似认命一般。缓缓迈步,伸手轻抚那玉玺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