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洞中剎时陷入一片无垠的黑暗。而张搴的最终努力还是以失败告终。 剎时张搴坠入了个万籟俱寂的全黑世界。少了那最后的一丝光明,张搴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坐在地面,面对着无边无际如黑洞般的周遭。聆听自己的时缓时疾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凭着残存的记忆,张搴想摸黑朝着洞口方向爬了过去,心想等明早太阳出现时,再做盘算。或许有其他的队员或过客从附近经过发现他,解救他。 失去了光明,这看似简单的企图也变得比想像中的更加困难。即便是大约记得方位,张搴还是屡屡碰壁,爬了好一会,却似乎一直只在原地打转转;没一会工夫,连张搴向来自豪的方向感,也在无垠的黑暗中丧失。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朝着正确的洞口方向前进? 屡遭挫败,无计可施下他只得摸索地面试着重回到墙边。转身倚着墙角。面对着无尽无边的墨黑世界。无事可做,疲惫加上挫折,很快地张搴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皮愈加沉重,眼前的黑暗和心头的黑暗很快便溶为一体,沉入梦郷。 不知过了多久,张搴在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听见了耳旁传来阵阵轻柔笑声;接着他觉得脸颊上彷彿像是给一阵又一阵的清风轻拂而过。他奋力挣扎撑开半閤眼皮,半开半闭间瞄了一眼。不想,眼前竟出现了满天星斗。他正困惑着,他不是被困在洞穴里?怎能见着满天星辰? 方在纳闷之际,眨眼间,一个接一个轻盈的身躯从他的顶上飞越而过,在半空追逐盘旋,一个翻转,俯衝直下,在即将触地的剎那,柔软若丝带的身躯彷彿一片落叶,缓缓飘落,在离地面不到半吋的地方,来了个蜻蜓点水,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脚尖微微一触,若芭蕾舞者的半空转身,接着又一跃冲天,接着又传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串串笑声。 「我的天!真有…飞天仙女!」 张搴心中惊叫着,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则担心惊动了对方。另一方面更害怕对方发现了自己。他摒住呼吸,继续微睁地半閤的眼珠,偷窥着眼前的奇妙幻景。 「我死了吗?!」张搴不由得地又问了自己一次傻问题。 「不。没死。」 「这不像…地府的景象。」 「这是仙境?…这肯定是仙境,要不这人怎么会飞呢?所以…我来到了天堂?!」 想到这里,张搴依然没有太多兴奋。即便是上了天堂;但同时也代表着他已经离开了人世。心中还是难抹去一丝惆悵。 「不。不可能。我没死。但这若不是天堂…这是哪?」 张搴努力回想着前一刻,试着唤回在他撑开眼皮前的最后片断。那时…他身处何处?没错。是洞穴。他身在一个满佈壁画的洞穴里头。 「壁画?!」 张搴驀然想起了之前在洞穴所见到的360度全景壁画。没错。现今眼前的飞天景象,和失去光明前他在洞穴中所见的景象是完全一样。 「所以…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府。这是…画中的世界?」 张搴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方下的推论:他竟然跑进了画中的世界里,就像是中国神怪小说「聊斋」里的故事,自己给陷入的画里。 「不可能。这太荒唐…太荒唐…」 张搴心头吶喊着不愿接受这般的事实或推论。如今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确认,他究竟是身处何地?天堂?地府?还是幻境--画中? 他吸了口气,然后将下唇缓缓伸进齿缝间,接狠狠一咬。 果然,没有任何的感觉传来。为了强化自己的判断和坚定自己动摇不已的信心,张搴又做了第二次。结果依然。 「果然…是梦!要不,怎么可能有满天的飞天仙女?」 张搴松了气。原来他压根没有醒来,一直在梦中打转徘徊。于是他下定决心:这回真要打开眼珠,即便外头依然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当张搴再度奋力撑开眼皮的同时。在黑暗中,只觉得有个身影在距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好奇打探着他。因为近在咫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