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则是这窃盗集团的一员。,且黑衣女也许不只一人? 玛丽亚的回答解决了张搴的部分疑惑。这时候,尤金又回到了门前,脸色难看,劈头便向玛丽亚问道。 「既然你记得当晚的事。那告诉我,当晚…这房间是什么情况?」尤金的口吻严厉地就像是自己便是这宅子的主人。 「什么情况?!」玛丽亚两眼迷濛地望着尤金。 「现场的情况。当时这房间里的状况…」尤金不耐重复道。 唯恐同伴的态度招来玛丽亚的不快及受伤,张搴赶紧出口帮着解释:「就是那晚你看见的房间情形?有没有混乱,打斗,或是东西翻倒…窗子遭到破坏…」 「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尤金差点没吼出声,再度质问道。 「没有就是没有。就是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情形是一样的。除了先生和夫人…现在不在这里。」 张搴可以隐约听出对方遭受质问的不满和怒气。 「这怎么可能。」 这下尤金再也压不下受挫的情绪,直接啐口叫道。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夫人。」玛丽亚的回应直接,显然也动了气。 眼见情形快陷入僵局,张搴赶忙陪上笑脸,缓和场面开口:「谢谢你啦。玛丽亚。有事情我们…再麻烦你。」 玛丽亚点了下头,带着些许慍色便调头离开。 张搴关上了房门,身子一转,便瞧见了同样也是满脸怒火的尤金。 「这一定是监守自盗。」 张搴没有回应。 「门没坏。窗没破。陈设没有乱,而这房间三面被堵死、包围。只有一面临海面崖,除非…除非…这贼会飞…否则…断无可能潜进这房间?!」 「所以,我说这肯定是内贼所为。」尤金说得斩钉截铁,目光直盯着张搴身后头的房门。他呼之欲出的答案是—玛丽亚。 顿时张搴觉得十分庆幸,幸好自己不是玛丽亚,否则早成了博物馆失窃案的头号嫌疑犯。 「我想未必。」 张搴的发言立马引来尤金质疑和挑衅的目光。 「这情形和那夜博物馆里头的情形是一个样。没有任何遭受入侵的跡象。但我确实看见了个黑衣女贼。所以…我是监守自盗嘍?然后再找上你来合演一场『作贼的喊捉贼』的戏?」 难得张搴又一回叫心高气傲自信满满的尤金哑口无言。顿时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无声的沉寂。 时间约莫过了五分鐘,尤金目光一抬,又再度开口:「要不,这案子便是熟人所为。」 「熟人?!」 「是的。熟人,和理察夫妇极熟识的友人。」 时至如今,张搴也不能排除这可能。但有了那晚无法解释的经歷,张搴只觉得这种推论的可能性不高。但他也明白他是无法说服尤金接受自己的看法。 「这事不难。待会找玛丽亚、或珍妮问个清楚。」 尤金回给张搴一个同意的眼神。但不出半秒,尤金目光又一瞥,出乎意外地对着张搴开口:「那如果不是呢?」 「不是什么?」张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金竟然会脱口问出这等问题。 「张搴,你是在向我示威,还是在逗弄我?!」 「所以,你现在是相信我所说的事情嘍?」张搴带着几分意外开口。 「我只是不想错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尢金回避了张搴的问题。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便是向张搴示弱。 张搴没有继续逼问。他可不想得罪及惹恼这目前唯一的同伴。张搴悄悄地走向书桌,绕过桌子,来到后头,撒满银光的窗枱,隔着玻璃窗向外望去。星空月色、乌黑海面上不时泛着点点银光,美得像是幅浑然天成的油画,一幅足以入驻博物馆的传世作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