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本领高强的“东西”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发现这两位守株待兔的傢伙。届时谁是免子,谁是猎人,还不知道? 张搴沿着通道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摇晃老馆长。赖德曼剎时醒了过来。 「来了…出现了…」赖德曼立马挺直腰桿,张着他那猫头鹰般一双大眼,急促问道。 张搴摇了摇头。 老馆长坚强的意志,瞬间像洩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又輭趴地抵靠着隔墙。 「几点了?」 「快十一点。」张搴没告诉老馆长实话,这会方才十点半。 「喔。再撑一个小时就好了。」 赖德曼的脸上藏不住疲态。方才发亮的眼珠子,这会已经暗淡了大半。 「老师…」 「嗯。什么事?」 「我看,要不你先回办公室歇着。待会…」 「这怎么行!」老馆长坚定摇头。 「行。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相信,能找你来吗!」 「那不就对了。我先在这里待着。真有状况,我再去通知你。」 「不成。不成。」赖德曼摇头,态度坚决。 「成。成。我办事,你放心。再说哪回让你失望?」 话说得不错。张搴从未给交给他的事情办砸过。但赖德曼心中更在意的是张搴的安危。 张搴当然也从老馆长的表情中,瞧出老馆长的关怀和犹豫。 「放心。我不会蛮干。我不有这玩意吗?」 张搴把手中的吹箭扬了提。 「我可是一等一的吹箭好手。之前我在非洲就用这玩意放倒过3头狮子。要不,你可以问江龙和汀娜?他俩也在场。我可没吹牛。」 「」老馆长望着他。没搭腔,只是静静地看着张搴。他相信他徒儿的本事,也知道他不是个吹嘘夸大的人。但就是放不下心。 「老师。您放心。待我放倒“那傢伙”,便去通知你。」 「不成。还是不成。」老馆长还是否决了张搴的提案。 「放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赖德曼终于说出的真心话。 张搴心想,真要是有什么状况?老馆长才真是他最承受不起的负担。 「老师,你在这里。我会分心的。」 张搴最后还是没有选择说出实话。半响,昏暗的通道里又沉入无声状态。赖德曼知道张搴所言不假。他也拿不准,待会会不会又去见周公若真那东西、那傢伴在那时候出现,岂不打草惊蛇,坏了他准备一整的好事。最终他选择接受他徒儿的建议。 「好吧。我先去歇会。别…」赖德曼把到口的话给止住了。 「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安全第一。」张搴接口应道。 师徒二人交换了个会心的微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儘管赖德曼再三坚持自行走回办公室休息。但张搴还是不放心。毕竟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万一在回程途中稍有闪失,即便是摔了个跤,扭了脚,受了小伤。怕是也得叫他愧疚上一辈子。当然更甭提如何面对师母-赖德曼老太太的责难。 在张搴伴随下,二人很快地回到办公室。在安顿好赖德曼之后,张搴迅速又回到甬道里继续着他无聊的埋伏监视工作。一如先前的赖德曼,漫长无聊的等待,几近停滞的空气,昏沉狭窄的空间,很快也侵蚀着张搴脆弱的神经,催眠他沉重的眼皮视线,瘫痪麻痺他挣扎的意志,几番奋战下,张搴努力抗拒着时开时閤的眼皮,徘徊于清醒和梦境的边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