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馆长不必要的忧虑和不安。所以,张搴只好尷尬地点了点头,默认。在这若大的博物馆里走失,倒也不是件叫人太意外的事情。即便是在白天,许多游客也有相同的经歷。当然更甭提在入夜休馆后,处处封闭上锁的展示厅及层层隔区展区大门,自然得花上更多时间和精力绕道而行,走叉了路在所难免。因而张搴的回应也没引起赖德曼太多疑心。 老馆长挥了挥手,要张搴坐到办公桌旁维多利亚式的古董沙发上。不待张搴入座,老馆长已等不及先发话:「今晚,咱们…一起抓贼。」 「老师,就…我们…两个?」 张搴脸上满佈狐疑。馆长这番话和他向来谨慎行事的作风简直是大相径庭。但从老馆长神采奕奕的表情看来,却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张搴有些纳闷,今夜一路走来,除了马克外,别说一个,连半个警卫也没见着,这事着实有些不寻常。要不他也不会受困如此之久。再说,捉贼这档子事应该找nypd/纽约警探来做。何须要他和赖德曼这一老一少两个门外汉亲自出马?难不成老馆长心血来潮打算扮起福尔摩斯(sherlockholmes),而要徒儿做回华生医生(drjohnh.watson),合力来场抓贼记。但即便老馆长有这雅兴,怕是单凭他俩之力也难应付闯入的盗贼。 见张搴沉默不言,馆长眉头向上挑了挑,目露闪光,半带挑衅地开口:「怎么?…怕了?」。 当下张搴又想起了方才在一楼叫他惊魂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为了掩饰心虚,赶紧找了科学合理的解释,免得叫馆长笑话。 「抓贼,还是该有专业人士在场,像nypd…比较合适…」 馆长的要求叫张搴有些尷尬。博物馆里的宝贝各个是价值不菲,真要碰上有计画的行家刼盗,甭说是nypd,职业警探,即便是fbi插手,怕也是件异常棘手差事。何况两个全无经验、手无寸铁的非专业人士? 「nypd、警探、警卫们…全处理不了这档子事。」老馆长断然回应。 见馆长回的如此决断,张搴剎时像是坠入了五里迷雾,心中斗然昇起无法启口的连串疑惑,和他那试着压抑但一闪而逝犹豫表情。可这一切全逃不过老馆长如夜鹰般的锐利眼珠子。 「不是内贼!我,也没打算监守自盗。」 张搴脸上又是一阵青白,尷尬非常,急忙着开口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老馆长的反问像是逗弄,也像是质问。叫张搴更不知如何回应。张搴挣扎了会,差点没把方才楼下的那段遭遇脱口。当下只得继续尷尬地猛摇头。 「就咱们…俩吗?」 「不够吗?」 「我想…我认为…」张搴努力试着找出些比较不具挑衅质疑的字眼开口,以免回应的太失礼。 但老馆长先一步,打断张搴话语,开口:「这不是普通的贼…」 赖德曼调整了下坐姿,身子往后一仰,顶住椅背,让年迈的腰背更舒服、更挺直些,也让自己看来更有些精神和气势。 「更糟的是…」 老馆长突然欲言又止。这举动可叫张搴更加纳闷和不解。难得见到这位世界级大博物馆馆长这般为难。好奇心迅速取代了张搴先前的疑惑和残留的恐惧。 世故慧黠的老馆长看着爱徒的眼珠子开始闪着亮光,心知肚明他那徒儿已经上钩了。『好奇心足以杀死九条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