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亲赐的符文刀能当作证明。」 我双手将刀献给卡特莲娜检查。她拿起刀稍稍看过后便说道:「的确是总指挥亲自刻下的符文。好啦,现在别再管那些有的没的规矩了,真够麻烦。这里只是特务的一处据点,你跟我正常讲话就行了。」 她将刀还给我。我接过刀后起身将它收起。 「不过说真的在爱欧尼亚,你那部队的人都说你落海死了,没想到现在却是在这活蹦乱跳呢。那里的指挥可不希望岛上参战的人在别的地方乱跑喔。」 她如此质问。 「……这是因为。」 于是。 我将自落海至今的经歷,一一向她报告。 但省略了有关伊泽瑞尔的细节。 儘管如今看来是个可疑的傢伙,但我还是不想让他被牵扯进这些事情当中。 (可是哪──上次不是什么事都对他说了吗?毫无保留地都跟他说了啊。) 我明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但那时我大概是不得不说的吧? 如果不在那时说出来,并且问他那些问题的话,我大概也永远无法在其他地方得到答案。 「……这样吗?」卡特莲娜听过以后,只稍稍回了一句。 「不过想不到你居然能活着漂流到皮尔托福,从岛上到这好歹也隔了道海峡呢。」 接着她不断来回踱步,像在斟酌我的说词。而我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原本这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但现在我却对此感到不安。 害怕听见她接下来的计画;怕她经过筹谋以后,要求我履行的命令;也害怕她从我的言词里,听出其它我刻意不加以交代的事。 而我所害怕的事,便以她的一句话作为开场。 「这么说来,这个伊泽瑞尔对你还真的挺好的哪。」 「──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么你对这个救命恩人的过去,曾在那听到些什么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但视线却紧锁在我的瞳孔上,不允许我有所隐瞒。 我极力克制眼神的游移,只说了件我确知的事。 「……他什么都没提过,但从他们平常的状况可以了解,他之前曾在符文学院待过一段时间。」 「很好。」她的语气不知为何,带有压抑不住的兴奋。「跟我所知的背景相符呢。」 但她马上又来回踱步,做出继续思考的样态。 「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出手救你吗?就算知道了你的身分、知道救你等同于背叛国家这种事?」 (──我之所以救你,只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罢了。) 想起他那时说的话。 「不,他什么都没明白说出口过。」 「是吗?这我倒完全无法理解呢,还是那人只是单纯脑袋有洞呢?」卡特莲娜自顾自说完,便又停下脚步看向我:「不过,根据我得到的些许情报综合起来,姑且能提出个关于他身分的假设,想听听看吗?」 不知为何,冷意在这时从脚底窜上。 「……还请大人说明。」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想听呢。」她微微冷笑说道。 就像在嘲笑我的掩饰无用功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