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并没有让他把枪一起拿走。 爱子很失落,虽然是杀死姐姐的枪,但至少,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他们吃完饭,作为病号,她该去洗澡和睡觉了。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有些发臭,但还只能用湿巾纸擦一擦身体,连绞干毛巾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她已经很习惯不洗澡了,在禁闭室里,她曾整整两周没洗澡,要不是顾忌着这是波本的家,她连擦身体都不想擦。 波本听到浴室的水声消失,等了一会儿,走进爱子的房间。 爱子正准备睡觉。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波本说。 爱子犹豫了:“那……我可以先穿个衣服吗?” 先穿个衣服?她不是穿着衣服吗?然后波本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说小背心。 呃,好尴尬。 波本硬着头皮:“那你穿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出了房间,听着房间里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恼怒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手心。 该死的琴酒,该死的赤井秀一。 对对对,赤井秀一也该骂,这是宫野明美的妹妹,他不管管吗? 爱子好不容易把衣服脱掉,穿上小背心,抱着衣服挡着自己胸前,累得满头大汗,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好轻轻说一声:“我好了。” 波本走了进来,坐到床上,她的旁边,开始查看伤口。 她有点小女孩的样子了,个子没窜,胸部没发育,小小一只,衣服抱在胸前,看上去乖乖的。 他先用剪刀把纱布和绑带剪开,然后轻轻地、慢慢地撕开。 有些痛,但比这痛更多倍的爱子也经历过。 波本用蘸着碘伏的棉签溶解伤口上残留的药膏。 爱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真的有点痛了。 溶解的过程很慢,爱子咬着牙忍住不叫出来,而波本在观察她。 她的皮肤很白,他注意到,也很粗糙,后背有很多浅浅的没有被处理过的刮擦,已经结疤了,但细碎繁多到不值得被一条条单独处理,像是钻进荆棘丛,被枝叶划过一般。 伤口也很多。 只是这么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右斜方肌上贴了快纱布,手臂和手背上包着绑带,还有一点衣服没遮住的腰部,也缠着绑带。 因为要处理伤口,爱子把长发全拢到右边,露出左边的耳朵、脖子和肩膀。她能感到波本的气息萦绕在耳后,吐气绵长,偶尔吹拂一下耳垂。 他做事很仔细,手很大,手指却很灵巧,完全没有碰到她的皮肤。 药膏溶解完了,波本用干净的纱布慢慢擦拭药膏和血液,观察了一下胸口上方的枪伤。 他观察得很认真,金发垂下,刘海遮住紫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伤口。 气息吐在伤口和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 爱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波本以为是自己的头发碰到了她的伤口,头抬起来一点。 唔,没有发炎,很好很好。 他放下心来。 那只要再观察几天,确保不发炎,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又涂了一层药膏,然后帮她包扎,这回,接触避无可避,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碰到她的皮肤,深色的手被白色的皮肤衬托着,对比非常鲜明。 怎么说呢?爱子感觉有些坐立不安。 昨天刚受伤,晚上痛得要死,处理伤口时还没有这种微妙的感觉,今晚好一些了,就开始东想西想了。 终于包扎好了,爱子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而波本抬起眼,仿佛是不经意地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爱子被警告过不要说出孤儿院,尤其是地下室里发生的事。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把锅全推给琴酒:“琴酒弄的。” 也不算撒谎,琴酒确实给她添了几个伤口。 波本咂舌。 原来是琴酒你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但是他继续套话:“你这两个月,都待在琴酒那里吗?” 爱子又犹豫了,这该怎么回答?要是骗了波本,被波本发现,她会不会受到惩罚?她真的受不了再被惩罚了,真的已经不敢再反抗和违逆了。 波本见爱子不回答,开始引诱:“还是待在福田孤儿院?” 福田孤儿院?爱子疑惑地想了一下,孤儿院是叫这个名字吗? “是待在孤儿院。”她看了一眼波本,“不知道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那就不是福田孤儿院,波本回想起那家孤儿院门口大大的铭牌,如果待在那家孤儿院,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所以是组织秘密建设的另一家孤儿院,连名字都不存在。她很谨慎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叫福田这个名字,所以待在孤儿院这个事实,应该是真的。 波本离开了,爱子把衣服套上,躺到了床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