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易绻无奈闭眼。 她和怀晔,一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吧。 “易小绻,你要不还是和你老公说一声?”萧纭看出她情绪不对,连忙送上爱的抱抱,“就当试试,回娘家这么大的事,他就算和你吵架也得给你爸妈面子啊!” 易绻娇纵惯了,从来都是别人哄她,哪有她哄别人的道理。 “不说,就不说。” 她蜷缩在沙发上,赌气失落道。 —— 拖了一周以后,易绻实在架不住催促,答应带着怀晔去爸妈那里一趟。 答应归答应,带不带又是另一回事。 因为是去见父母,易绻特意没有打扮得太精致,自己搭配了一套裙子,简单又随性,十分适配已婚少女的人设。 从易华饭店到易父易母所居的别墅,路程颇远。 自易绻结婚以后,父母就把易华饭店里需要露面的活动全部交给了她,美其名曰锻炼她这只花瓶,实则早日完成退休理想,一举两得。 易绻和爸爸妈妈的关系很好,也顺应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承担起继承人的责任。 车辆在别墅正门停下,易父易母提前出来接她。 “爸爸,妈妈。” 她开心地扑过去,声线轻快甜蜜。 易父是典型的中国儒商,时刻笑眯眯的;易母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埋怨她都结婚了还这么不稳重,动作又很真实,赶紧把女儿搂进怀里。 易绻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心脏跳得扑通扑通。 她在想,爸妈怎么还不问怀晔的事?他们不是想让她带怀晔回来吗? 在父母面前,花瓶公主的心理素质多少有些欠佳。 “妈妈,我和怀晔说过了,但是他工作很忙诶……” 易绻轻咳着做出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主动抱怨。 “知道他忙,你还比他来得晚。” 易父唠叨女儿一句。 “怀晔早就来了,都和我聊了一阵事情咧。” 易绻头晕目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怀晔已经来了? 紧接着,她就看到男人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怀晔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神情自若。 他人高腿长,气势又足,往那一坐不像客人,反而像主人家。 认出怀晔以后,易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妈妈带进屋子吃饭的。 她和怀晔的座位紧挨在一起,他身上那股沉冽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害得她没有多少食欲。 “缱缱,快吃啊。” 易父用公筷给她夹菜,自己女儿自己宠。 易母瞪他,觉得他坏了好事。 小夫妻正缺感情交流的机会,他一个老头掺和什么。 易绻整个人都不自在,只啃了一小口。 餐桌上,气氛有一瞬僵冷。 “缱、缱?” 怀晔忽然开口,端的是询问语气。 易绻一惊,没想到他这座惜字如金的冰山率先破冰。这回是真的咳嗽出声,赶紧喝水遮掩。 “是啊,这是她的小名。” 易母和颜悦色地对女婿说。 “她没告诉你吗?” 话音刚落,易绻就感受到男人沉稳逼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易父的眼神转了一圈,假装去厨房看菜,让他们俩多交流交流。 易母也跟着离开了一会会。 满桌佳肴,貌合神离的一对璧人。 易绻紧了紧手帕,小声让怀晔伸手。 男人依言照做。 他的手掌温凉宽厚,她在他的掌心写下“缱”字。 指尖轻点,像是猫咪在挠。 猫咪有自己的脾气,写到一半又不写了。 易绻心想,怀晔是外国人,她写这么复杂的字他肯定看不懂。 于是她换成写“浅”字,又在他的掌心描了一会。 “读音是一样的,缱缱,浅浅。” “复杂的那个字,可以和我的名字组词,连起来就会是缱绻。” 她温吞吞地解释着,清浅的呼吸落在他耳畔。 二人的相处难得如此和谐,这一幕的光影美丽绵延,像是被晚霞定格。 怀晔盯着她瞧。 许久,才复又开口:“那是什么意思?” “缱绻,意思就是形容感情好得分不开,夫妻情意缠绵。” 易绻轻咬红唇,淡淡地看他一眼,眼神中的明暗交杂分不清是怨是恨。 “……你不会以为,形容的是我们吧。” —— 人夫:女人,你这是在惹我 指挥官:女人! 求珠珠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