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留宿许可的何登文穿着明显大了好几号的浴袍,从浴室钻出来。 解除危机后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万可琳的小家,装修风格处处显示着她的爱好和随心所欲,有一种只在她需要的地方花钱的感觉。 就比如浴室里那个按摩浴缸,其实和整体偏小的浴室格格不入。但是何登文觉得,这也是万可琳的可爱之处。 不过……这个家里有一些很难忽视的、男人的痕迹。 按理说这样的房子可以看出万可琳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装修的,所以她一定是一个人住。 可无论是身上这件他穿都有些大的浴袍、还是有使用痕迹的男士拖鞋、柜子里放着明显高价的开封威士忌,或是浴室角落里的男用发蜡和剃须膏,都在提示他,这个屋子有男人住过。 他还在安慰自己也许是招待客人或者是万可琳的父亲来过之类时,在万可琳起居室的床边却看见被撕开一半的方形外包装袋。 没吃过猪肉他还没见过猪跑吗?那分明就是避孕套的外包装! 他的自我安慰全部失去作用,表白心迹的喜悦也变成了绝望感。 她家里怎么会有这个?她有男朋友? 那个男人也来过这这个房子里、来过这间卧室……甚至上过她的床? 所以她才处处拒绝自己,把自己表达出来的好意全部过滤掉、假装没发现? 何登文感觉有些目眩,他低下身子从床缝和地毯的缝隙里捡起那一小块碎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万可琳在柜子里找到之前买了却没用的乳胶枕,回头想要递给他,然后赶他去睡沙发,却看见他捏着什么东西死死盯着。 “嗯?什么东西?”她还以为何登文抓住什么虫子,正要看个究竟,那东西被何登文随手扔到地上,他拉住万可琳,两个人随着重心偏移倒在了床上。所幸床很大,虽然靠着窗倒也没让她磕到头。 “你干嘛?看见虫子就站不稳吗?” 何登文有些发抖,但是表情很吓人。他手撑在床上,整个人罩在她身上,从她的角度来看脸黑得要命。 “抱歉学姐……我酒劲没消,有点没力气。”他说话干巴巴的,嘴里说着抱歉,却看不出歉意,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也看不出半分醉意。不过说完,他就像是真的没有力气一样,整个人都瘫在了万可琳身上。 “翻身躺那边去!压到我了!”万可琳去推他的肩膀,手却被他制住,摁在了头侧。何登文俯下头在她铺散开的柔软发间闻了闻,同再会的那天一样,是大马士革玫瑰香气,现在的他也和她一样了。顺着发丝,何登文蹭上了她的耳朵。 先是用鼻子轻轻蹭过,他有些湿热的呼吸打在她头颈侧,万可琳瑟缩了一下,往一边躲,他就追上去,将唇舌落在了她的耳际。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很痒,但扣着她的力道却不容小视。 现在这种情况下,万可琳也不是傻子。她之前不敢肯定何登文对自己的好感,是因为何登文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如果自己点明被他否认,自己就像自作多情一样。但这家伙眼看着都快和她滚成一团了,怎么看也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学姐在发抖?害怕吗……还是说……”他在她耳边落下一串轻吻,看到她每被亲一次都会抖一下的耳朵,心情又开始雀跃起来。 “……耳朵很敏感?”他一想到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可能也知道这一点,就又开始有点别扭起来,看着她发红的耳朵,何登文牙上稍微用力,咬上了她耳廓的软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