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赤裸的脚掌,再往上是白皙的小腿肚,接着是染血的旧式校服,最后是一张淌着血泪的面容。 她低头看着他们,眼神充满了巨大的悲伤,明明是厉鬼,却和其他的鬼魂不同,彷彿像是怕伤人似地,小心翼翼的掩盖起自己的鬼气。 「找我的人就是你们吗?」鬼学姊的声音很轻很轻,状似叹息般的低语,「你们不该这么做,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这里很不好……」 「我知道我们不该在这个地方请仙,」蓝若夏打断她的话道:「可是我们没有选择。」 鬼学姊摇头,目光沉重的近乎绝望,「你不懂。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必须付出代价,你们已经触犯了禁忌了。 蓝若夏直视鬼学姊的双眼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负责的。现在我请你来,是要急事请你帮忙。」 「负责,那样的责任岂是你一个人扛的起的。」鬼学姊语焉不详的皱眉,但随即露出一抹苦笑,「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早已不是人,这校园将来如何又与我何干。你找我,是不是为了鬼王乌纳?」 「你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鬼学姊飘渺的弯起嘴角,「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人踏进校史馆。当年的事太可怕了,那是所有活下来的人共通的梦靨。所以,从你进来翻找资料,并且触动我留下的濒死记忆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会找我来的。」 那你为何不主动来找我们?李宇洋在纸上写下疑问。 他看很多灵异案件中,受害者的鬼魂都会主动现身,红绳结里的鬼魂不就是这样。 鬼学姐看着他微微一笑,有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阴阳殊途,不是所有鬼魂都可以任意与生人沟通,你遇到的那些是冤魂,我却是自杀的。而且,我在这个地方还有别的任务,若不是你们大胆到在校史馆请笔仙,我根本不会现身。不过……那不是重点,你们想知道的是我经歷的事……」 我姓纪名唤幽若,曹植:「薰以幽若,流芳肆布。」的幽若。 我是个孤儿,从小被附近尼姑庵的住持收养,或许是因为长期在那样的环境下薰陶,我天生就比同年龄的人更加敏感。 那一年联考放榜,我以榜首的高分考上这间学校,那个时候女孩子读书并不常见,所以庵里的人都很高兴,那怕学费再贵师傅们还是想办法帮我凑了出来。 可我没有想到,原本欢天喜地的一件事,会成为我人生再也跨不过的坎。 鬼学姐眼角闪过鲜红的晶莹,那和显像时象徵厉鬼身分的狰狞血泪不同,是真正痛到极点的眼泪。 那天她因为在图书馆待的较晚,离开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点半,那个年代的校园比现在更暗,甚至连路灯都少的可怜,她在经过正在施工的大楼前时,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有人跳了下来。不是一个,是两个,一前一后,像是约好了一般。 她很快就报了警,可警察来后却宣称那是一起自杀案件,跳下来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她心底觉得纳闷,却没有放在心上,就如同顏伟和李宇洋说的那样,抓交替这种事时有发生,只要对方正当、合法,他们多半是有心无力。 但很快她就发现事情似乎不如她所想的那样简单,短短一个月时间,居然就有三个学生从上面跳楼自杀。 「员警和校方都说他们是因课业问题或感情因素轻生,但你们知道那个学期我们学校死了多少人吗?37人,整整37条人命呀!」 就在幽若还迟疑不决的时候,她的室友甄妍死了。这让她心底敲醒了不安的警鐘,任何人都可能因为那两个原因自杀,但甄妍不可能。一来她从不在意自己的成绩,二来虽然没有人知道但她其实已经订婚了。 因为甄妍的死,让她开始暗地里调查起一串的自杀案件,在整理过所有受害人的资料后,发现了一个骇人的秘密—这些死去学生的农历生日都是同一天! 她把这个发现呈报给学校,却被狠狠指责了一顿,认为她在校内灌输怪力乱神的想法。幽若不死心的继续追查,竟发现那些死者死前都接触过同一个人! 「我们毕竟是女校,少女情怀总是充满幻想的,哪怕没有真正的男女关係,对于帅气异性的邀约还是很难抗拒,那个畜牲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幽若发现,所有受害者死亡前一到两週内,都曾经和当时的物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