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是矛盾的,喧哗热闹的同时,隐藏着一种残酷的冰冷。 人们总是在擦肩而过的同时,偶尔吐露一句疏离的问候,接着面无表情的沉默。 然而,就在某个状似平静的午夜,一名妙龄女子用凄厉的惨叫,讽刺地划破了这种病态的模式。 女子是百家百货业的员工,经常性的要到十一点左右才能离开,事发当日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她一如往常那样下班回家。 那日的天色比往常后要昏暗,月亮被阻挡在层层的云雾之后,只有路边几支零星的路灯,勉强发挥着照明的作用。 她从来不是胆小的人,可走着走着,背脊却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似乎暗处有双眼睛,正悄悄窥视着她。 冷不防,电线桿上有团黑色的物体发出类似婴儿的哭声,她惊恐的抬起头,对上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原来是猫头鹰! 女子缩了缩颈子,抱着肩膀拽了拽手上的皮包脚下加紧步乏,快步拐进了附近的小巷。这条巷子她已经走了十几年,熟悉的就像自己在家里,即使上闭上眼睛也没有问题。 可今天晚上,显然并不是如此,明明走在熟悉的地方,她体内的慌乱反而更加强烈,心脏激动得好像随时又从胸口蹦出。 她越走越快,最后不自觉的小跑步起来,没想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恐惧所笼罩。因为柏油铺成的小路上,响起的并不只有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什么人?」她猛然转头大喊着,但身后空荡荡的,除了被拉长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莫非是太累了。 她这么想着,走到一旁灯火通明的便利商店买了杯热咖啡,温暖带了点苦涩的液体入肚,人似乎也舒服了点。 深吸了几口气,她继续往回家的方向了,不知怎地平常短短十多分鐘的路程,感觉似乎格外的漫长。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门口,看着阴暗的窗口,她不由想起离家在外旅行的双亲,因恐惧而衍生的孤寂驀然升起,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跟父母一起出国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不及了。」 就在她用钥匙打开门的瞬间,一隻大手从后摀住女子的嘴,扯着头发企图将她推进屋子里。 「你是谁?放开我,救命,救命呀!」女子扒住门把凄厉而尖锐地嘶吼,不过没有人理会她。 她看见附近房屋里的灯火一盏盏的熄灭,看着窗户一扇扇的关闭,唯独没有人出现,开个门或探个头通通都没有! 绝望的泪水中,她被残忍的拖进了本该温馨的屋子里,身体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那人跪坐在她的身上,脸上蒙着一块布巾,手指兇恶的掐住她的颈子,她声音断断续续,依旧不死心的企图呼救。 「没有用的,」那人压低音量阴惻惻地笑着,「这些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根本不会冒着多管间事的危险来救你。」 女子的脚不愿放弃的踢打着,挥舞的手一个不小心在那人脸上挠下一道血痕,那人裸露在外的眼闪过嗜血的疯狂,一拳使劲打在女子的小腹。 她弯曲着身子,痛苦的发不出半点声音,没多久整个室内只剩下衣物被撕碎的声响、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女性无助呻吟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重新恢復了平静,女子悲惨的躺在地上满身都是青紫的乌痕,而那人则趴在她身上,发出饜足的叹息。 「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忽然,女子身体不知哪生出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疯狂的往墙壁撞去,她的力道极大,那人虽企图阻止却儼然迟了,只能看着她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可那人看着她的尸体,却没有半点的罪恶和不安,而是勾起嘴角残酷地狞笑,「想报仇,我就让你做鬼都是孤魂野鬼。」 说完他取下女子手腕上祈缘的红绳浸在她的血液当中,口中唸唸有词的封入红包袋里往窗外随手一扔,从后门大摇大摆了走了出去。 女子的尸体直到一个星期后他的父母回国才被发现,清丽的容顏已经肿涨看不出原本容貌,仅剩下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眼中写满愤恨与不甘像是怨懟自己的命运,更像是痛恨人性的冷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