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印还赤身裸体平躺在冰冷的淋浴间地砖上,我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怜悯,轻轻抱起他放置于长凳,扯过迭好的衣服给他穿。 我可真是人美心善,居然还亲手给他穿衣服。 风干了两小时的人根本不需要擦水珠,我径直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 八块腹肌分明的瓷白肌肤如牛奶般顺滑,被缓缓下挪的黑T遮掩。 瑟缩的肉粉大蛇静静沉睡,内裤从小腿处被人推移至大腿,温暖的触觉顺着腿部线条留下一道热痕,熟睡的巨物霎时被唤醒,有昂头的趋势。 我眼皮一跳,立马把内裤上滑至顶端,牢牢窟住它,又拿过运动裤迅速套上去,径直把人扛起丢去里屋的大床。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砰地一声被砸到床上,带起的反弹不仅让床身为之一振,就连…… 身下的弟弟也被甩了起来。 我无视抢镜的下半身,单膝跪到他头侧,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插进后颈缝隙抚摸他的后脑勺。 艹! 他脑袋不会被我砸得凹进去一个窝吧? 好在没有摸到异样的触感,我顿时放下提起的一颗心。 我发誓,我真没故意虐待他。 主要是吧,我这人,没有扛活人的经验。 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心里连连道歉,为了弥补我的过错,甚至非常好心地扯过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 虽然吹了两小时冷风,但还是盖盖吧。 没啥用,但显得我很贴心不是吗? “照顾”完他,我才去冲冷水澡,捡起之前丢在更衣间的鹅黄色长裙往身上套。 紧身束腰带单独一体,扣子在背后,小得可怜,我以扭曲的姿势背对落地镜,头使劲往后伸试图看清扣子在哪,最后眼睛扭得生疼也没看到。 气死了! 什么破设计? 我干脆转过头,凭手感把排扣往孔里怼。 对不准!还是对不准! 怎么都对不准! 黑色布带脱手而出,被我掷向角落泄气。 我怒目圆瞪地望去,打算再踹上几脚,却听骨碌碌一声,一个金属小圆球从中掉出,滚落几圈。 我狐疑地蹲下身,举起它借更衣室明亮的灯光观察。 通体黑色金属搭构,体量微小,极不易察觉。 窃听器?留影器?定位器?…… 线索不够,难以确定,看来得找机会再去趟地下城研究局。 至于嫌疑人…… 接触过这条腰带的人…… 回想起毕回站在身后给我扣排扣的场景,我暂时把他列为第一嫌疑人。 更多的推导条件不够无法推出,我也懒得推。 把小球粘回腰带,塞在手里,回到卧室吹空调。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算算时间,应该还有十分钟才醒。 在玩手机和睡觉中间二选一。 我选择睡觉。 没办法,17年没碰过手机的人玩不来这种高科技。 还是睡觉这种朴素的休息方式最适合我这条土狗。 抢过向印盖的半边被子搭在我自己肚子上,调整好枕头的位置,又把空闲的那只枕头抱在怀里,我舒舒服服地阖眼小憩。 再次睁眼是被一声“卧槽”震醒的。 “卧槽!!!你……我……” 向印把薄毯死死拽在手中,盖在胸前,缩到床沿边怀疑人生地看向我。他显然语言系统崩溃,嘴唇蠕动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只是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像个失贞的少男。 我瞥向他衣着完好的领口,无语。 他都不检查一下自己就默认我俩睡了吗? 骚年,你在期待什么? 虽然很无语,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