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东西,能够赛到她的嘴里,不要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丹妮斯特连忙点头,让女仆去取来了酒塞子。 可是林赛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似的,好似条脱水的鱼,此时此刻除了呼吸之外,别无他法。 拉米卡只能冲着费里说,“抱歉了,费里大人。”他伸手一把掐住林赛的口,“醒醒!要是不想死,就给我醒醒!” “您是费里大人的女儿,怎么能因为生孩子这种事就认输了?!”拉米卡忙碌的看着林赛身下的动静,开指还未到时候,可是因为受惊,羊水已经流了一大片。“想想快乐的事,您的孩子就要诞生了,这是件应该开心的事啊。” 可是林赛却呜咽得更厉害了,好似连同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似的。 拉米卡恨恨的叹了声气,他从丹妮斯特手中取过木塞,一把赛进林赛的牙齿之中。 “听我的,按照节奏呼吸。不要着急,来,一二!一二!” 林赛哭着叫着,太疼了,好似被碾过身子似的。 她恨,恨兰瑟、恨维克,可是她更恨自己——曾经那么骄傲的林赛此时此刻却如此落魄。 可是,又能埋怨谁呢? “对,就这样,放松,腹部用力!” 丹妮斯特也效仿起拉米卡的动作,轻声唤着林赛的名字,紧紧握着她的手。 拉米卡又往林赛身下看了眼,“干得好,林赛女士,对,就这样,你真棒。”他轻声说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唔……”林赛已经不知道周围是如何场景,她只觉得自己的双手此时此刻都被人紧紧握住。 她会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想起很早就去世的母亲。 依稀之中她还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大概是哭了吧,是带着哭腔在叫自己的名字。 “唔——” 她想开口,可是口中被木塞塞住了,于是声音变成了呜咽。 “医生,她好像要讲话。”丹妮斯特抬头看着拉米卡。 拉米卡连忙去拔出林赛口中的木塞,却未想到,还未离开的手指一口被林赛咬到,那劲道太大,鲜血淋漓。 他倒吸一口气,伸手想去掐林赛的下巴,可是林赛马上又开了口,贪婪的吸着气,声音已经嘶哑的叫着,好似一头困兽一般。 “出来了出来了!”女仆大声叫到,她连忙拍着拉米卡的身子,“大人,我看见孩子的头了!” 拉米卡顾不得手上的血,在自己的外套上擦了擦,“太好了,林赛女士,再努力一下!”他对女仆使了个颜色,“请您抓住她的手,像我刚才那样。”他迅速挪到林赛身下,“太好了,林赛女士,已经可以看到孩子的头了。” 他从一旁的药箱之中翻出手套,“麻烦您们千万按住她。”他用一手按住林赛的膝盖,“使劲!林赛女士,再使一把劲!” 他伸手托住那幼小的婴孩,轻轻的、温柔的将孩子的身子往林赛身外带。 “林赛女士,您太棒了!我已经看见孩子了,我已经看见孩子了!” 拉米卡大声说到。 洪亮的哭声伴随着爆炸的声音响彻在地下室中,林赛终于解脱了似的,而此时此刻握住两个妇人的手,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下去。 拉米卡快速替婴儿剪断脐带,随后用丹妮斯特递过来的披肩将那幼小的孩子包裹齐整。 年轻的医生终于如释重负,他看见哭泣的母亲们,还有鲜少流泪的老父亲。 他将怀中的婴儿递给在场的其他人,随后用女仆仓促准备好的水轻轻擦拭着林赛脏污的下体。 “林赛女士,您真的很厉害。我从来没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替人接生——不,准确的来说我从来没有替人接生过。”拉米卡看见林赛虚弱的模样,拍拍她的手,“您真的太坚强了。” 他抬头,看见依然举着窗帘将这隔成一小方天地的瑞贝卡和费里,“两位也辛苦了,现在我们需要尽快将林赛女士运送出去。” 可是下一刻他便被人狠狠的抓住了手腕,拉米卡一愣,才发现是躺在地上的林赛,正在挣扎着起身。 “林赛女士?” “孩子……孩子呢?”林赛虚弱的问到。她并未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如此憎恶那个无辜的孩子。她可以恨兰瑟,也可以恨维克,甚至无比憎恶自己,可是当她听见孩子的啼哭声时,那种古怪的心情充盈进身体。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落下的肉。 “不要担心,林赛女士。”拉米卡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关节已经泛白了的手。“公爵夫人正抱着她。” “是个漂亮的女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