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比他们还要好。 他伸手缓缓覆盖住爸爸裸露在被单外的手,低语呢喃,「10年好像真的太久了。」 他用10年去恨爸爸,而爸爸也用10年在后悔。 「亲爱的灿灿!」 病房门被打开,裴书奇的头颅探出来,他高亢的声音把郑静从瞌睡中给惊醒,迷迷糊糊抬头才发现自己靠着墙睡着了。 跟在裴书奇后面后露出了李初云跟江瑜的头颅。 「阿静!」江瑜高举着郑静的书包摇晃,彷彿在得意的说〝快夸奖我,我有帮你带书包来喔〞。 郑静眼角触及姜昇和睡去的容顏,严肃嘘了一声,「小声一点!」 他们三人点头如捣蒜,躡手躡脚进到病房里。 「你们怎么来了?翘课阿?」 「什么翘课,说这么难听,是我们伟大的队长跟副队长都不在,我们内心空虚寂寞觉得冷,决定一起到医院探伤势。」儘管裴书奇表情生动夸张,仍旧不忘要放低音量。 「唼!噁心!什么时候把我当副队长过了!」郑静非常不捧场的吐槽回去。 裴书奇无视郑静,走过去拍拍姜在灿的肩膀,「亲爱的灿灿的别担心,我们都会陪着你渡过难关的!」 一听他喊亲爱的灿灿她就头皮发麻,今天还意外的反常,这孩子真的没事吗? 李初云悄悄附在郑静耳边说:「今天我们要过来的时候,又看到刘婉容在祭拜小龟,裴书奇竟然直接走过去问,是不是她弄死小龟的……」 话都还没说完,江瑜就挤过来抢着说:「阿静你都不知道刘婉容说了什么,真是有够让人傻眼,她竟然说她本来就没说过是姜在灿弄死小龟的,是大家都这样说,她才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把小龟弄死的。」她气愤的举起拳头,「我差点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当初可是她说看到姜在灿弄死小龟的耶!」 「啊?」她懵了懵。 「结果裴书奇把刘婉容给骂哭了!哈哈!」李初云忍不住嘴角上扬表露自己的好心情。 语言就是这样,虚假的语言足以杀死一个人,而真实的语言往往又是一把双面刀子。 「明天我们就去班上公佈刘婉容才是弄死小龟的人!」江瑜忿忿不平。 郑静拉住她们两个的手,摇摇头,「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啊!姜在灿白白背了黑锅耶!」江瑜不明白,声音有些提高,姜在灿与裴书奇转过头看向她们。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语言也是一种霸凌,儘管那才是真相。虚假的语言能杀死人,而真实的语言也能杀死人。 一如那个令人惊恐失措的未来,刘婉容是否也会经歷因为一句谎言而定下了一生无法抹灭的罪? 没有人能有正确答案。 「是我愿意背的。」 就在郑静无言以对的时候,姜在灿忽然开口,朝她们走过来,飘移了一下眼神,「反正我没差。」 「不是没不没差的问题耶……」江瑜还想打抱不平,被李初云给打断了。 「反正裴书奇也把她骂一顿了,估计她现在也怕我们公佈到班上去,吓得要死!就让她以为我们会公佈好了!」李初云重重哼了一声。 姜昇和伤势无碍,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了,接近晚餐时间,江瑜与李初云怕被爸妈发现翘课所以先回家了,郑静揹着书包回过头看见姜在灿站在楼梯上也看着她。 「你会不会怪我不帮你公开小龟不是你弄死的?」 他笑了笑,眉眼柔和弯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再忧鬱,「刘婉容心里素质没我强,大概会去自杀吧。」 她噗哧一声。 那个双肩沉重的忧鬱少年,正在渐渐走向阳光。 「郑静你干嘛!快点回家了!」裴书奇抬头站在医院一楼大厅楼梯口大叫。 「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