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切断后,刑君平拿着手机静坐了一阵子,回到房里坐在床沿看着睡得不怎么舒服的盛文孜,双颊不正常的红,身上的温度也一直降不下来,愧疚的心情完全将他淹没,正在思考是不是真的叫自家的医生来一趟时,盛文孜的手机在柜子上震了震,让刑君平抬起头看了眼后,伸手拿过盛文孜的手机解锁确认内容。 本以为是公事或是盛文孜的家人或朋友传来的讯息,但画面上让他有点熟悉的名字却让刑君平皱了皱眉。 何凡接到盛文孜的来电时,心情根本就高兴得要飞起来了,只是在接通电话以后听到的声音让他高亢的情绪瞬间冷却,虽然很怀疑为何盛文孜的手机在这个时间会在刑君平手上,但他还是半信半疑的在刑君平的要求下到了指定的地址。 那真的是幢相当豪华的住宅大楼,虽说他何凡也不欠那几个钱,但却不会将金子砸在这种大楼里。 站在门口等待刑君平给自己开了大门,照指示搭着电梯上楼,出了电梯就可以看到敞开的大门,男人正站在门外抽菸。 不知道到底刑君平有什么事,何凡只是扬了扬眉就大步走到男人面前。 「刑总经理居然指名小的会面,不知道所为何事?」 刑君平只是抬眼看了何凡一眼,唇角翘了翘,头别向一边吐出一口轻烟。「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你过来,但我想你做为齐家的家庭医生嘴巴应该够牢。」 「到底什么事?」收起一脸嘻皮笑脸,工作上的事何凡从不马虎,双眼更是在发现刑君平找他的目的以后是直接明白的责怪。「病人?你应该先在电话里跟我说清楚,我把工具全放车上了。」 瞬间变得一脸严肃的何凡让刑君平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拿下叼在嘴上的菸,转身将菸管压进手边的盆栽里。 「进来再说。」说完转头进屋。 何凡跟在刑君平身后进到屋子里,整理得乾乾净净的房子看得他忍不住吹了声低哨,眼睛在屋子里转了转,回头看着刑君平问:「人呢?不是你吧?」 「房里,那间。」指着半开的一扇门。 何凡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刑君平,拿出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双手,起步走进房间,邢君平就走在何凡后面。 推开房门,床面上的隆起让何凡有些心跳加速,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让何凡回头多看了刑君平一眼,再往前,陷进枕被里的一张小脸让何凡瞠大了眼,回头用力瞪视刑君平。 「他……小孜发了烧,一上午都退不下来,麻烦你看一下……」 「为什么不立即送医院?」 面对何凡的质问刑君平只是垂下眼,看着裹在被子里脆弱着的人儿,不发一语。 深深吸一口气,眼睛狠狠刮过刑君平一眼,走到床边弯下腰,手贴在盛文孜的前额,视线掠过他裸着的肩头皱皱眉,眼角尖锐的在盛文孜的颈侧发现一串红色痕跡,手在刑君平出声阻止前掀开被子,眼前的景像让何凡不可置信的瞪眼,手上被子很快被抢下重新将盛文孜包起。 「你干什么!」将何凡挡开,刑君平站在床边不让何凡靠近。 踉蹌了下,何凡推推歪掉的眼睛,双手握拳,仰头与刑君平相互瞪视。「让开!」咬着牙,忍着想一拳挥倒眼前男人的慾望,压低声音的低吼,「不要妨碍我看诊!」 刑君平脸色也没有多好看,他不想让何凡随便碰盛文孜,但现在却是唯一可以帮盛文孜的人,权衡之下,才很不情愿的臭着脸往旁边移动。 看刑君平乖乖退到一边,何凡冷冷的哼了两声,往前一步,看着盛文孜的脸想了下,回头看着刑君平问:「你……强姦人家了?」 「我们是两情相悦!」最后四个字是傲慢的从牙缝中挤出。 「那就是纵慾过度了。」蹲在床边,掌心摸过盛文孜汗湿的额头,何凡无奈的叹气。「刑君平,你是个白痴,我真的想揍死你。」这世间所有的好都被他给佔去,连这样单纯的人都没能逃过,天理何在?「你是处的?还是第一次玩男人?知道从后面来对承受的那一方身体压力大,但你却把新手啃得骨头都不剩?」抬起眼,何凡觉得自己的眼睛瞪得好累,好想拿出来砸在刑君平身上。 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他当然知道自己做得过了,但他怎么可能可以拒绝得了小孜的诱惑,虽然不后悔自己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