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饱满,花儿团簇在一起。 江畔来到花园散步,入目四下都是银白的雪,天依旧是雾蒙蒙的,寒风在雪野上呼啸而过,毫不留情地刮在江畔的脸上,有点疼。 这么厚的雪,太适合堆雪人了。 江畔戴着露指手套,若是让吴管家知道她为了方便把真皮手套改成这样,估计会被心疼得不行。她在仓库中找到铲子,找到一处平坦的地形,将雪都铲到一起,同时让南尧帮忙堆雪人的头。 没过多久,雪人的头和身体就都完成了。江畔此刻脸颊染着鲜艳的红晕,她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白雾从红润的唇中缓缓飘出,她搓搓手放在唇边哈气,接下来就是装饰了。 当她带着雪人的五官返回时,她看到自己的足迹旁边,多了一串宽大厚重的脚印,是佣人来了吗?得快点去花园,万一雪人被铲走就不好了。 快步赶往花园,确实有人来了,但不是佣人。高大的男人目光停驻在刚到自己胸口的雪人上,一阵挟裹着碎雪的风扫来,雪花沾湿他的睫毛,他却置之不顾,像是一尊静默的雕塑矗立在雪地里。 江畔抬起脚,对方立即扭头看向自己,看清来人后,眼底的警戒逐渐消失,江淮神色动容,大概是站得久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这是你堆的吗?” 她把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江淮不明所以,她却不做解释,顺着他的动作打开盒子,拿出两颗黑珠,挖出雪人的眼窝,给它安上一双乌黑的眼。 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江畔拍拍手,仰头注视着江淮,脸上浮现促狭的笑,“要一起吗?”女孩明亮的眼是江淮在这冰天雪地间唯一的亮色。 他蹲下身,江畔往旁边挪了挪,指导江淮如何给雪人点缀五官,他僵硬地拿起胡萝卜,担忧自己是否会用力过猛而插不好。 江畔却说如果不用力就安不上,她让江淮站到雪人身后,自己扶住雪人的头,让江淮从后面插进来。 鼻子安的很成功,随后江淮掌握了要领,两人默契地装饰着雪人,江畔想要解下围脖却被江淮制止,他把自己的围脖仔细地系在雪人的脖子上,并不许江畔给它戴帽子。 她问江淮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帽子给雪人带,他挑起右眉,挑衅地回答,“那它也得有能戴军帽的本事才行。” 江畔还想争辩,却被一双寒冰般的大手捂住双颊,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江淮这混蛋竟然从她身上取暖!她愤愤不平地瞪着江淮,却撞进一双满是笑意的眸中。 掌心传来迟缓的暖意,女孩的双颊被寒风吹得鲜红,他刚才就在想象是什么触感,现在他知道了,柔软又温暖。 趁她还未回神的时候,他的指尖浅浅擦过右颊的酒窝,仅仅一瞬,他心如擂鼓。 以往冬日,江淮只在别人家见过雪人。父母眼中堆雪人是玩物丧志的表现,下人们要尽快把雪扫走,给主人开路,更不会陪他玩耍。 儿时的他也羡慕过其他孩童可以在雪地里肆意玩乐,但是长大后雪天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是否会影响行军速度的因素。 当他在窗边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兴致勃勃地走向仓库时,他鬼使神差地沿着她的足印来到花园,看到一米多高的雪人时,儿时的回忆蓦地涌进脑海。 如今,江畔帮他弥补了童年的缺憾,他终于明白,原来堆雪人不是浪费时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