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跨上他的机车,没有别的特殊理由,狗屎的机车骑速很快,迎着冷冽的 风,脸颊都被刺麻,我并没问他带我去哪里,上次可怕的经验我应谨记在心去 防备,不过心却奇妙的相信他,一切都随兴,考试后随着神经的放松,觉得累 了,我将额头靠在他的背上,眼睛闭上,心似飞扬。 「这么快就想睡了。」 我没有回答,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或是这才真正的自己,我不想绷紧神经 面对什么,突然就想一直没有什么脑袋单纯的过下去。 「殷葳,她最近有怎么样吗?」我略动了脑袋的问。 「你是说哪个人?」 我惊讶的醒了一下。「你该不会忘记短发俏丽的殷葳吧?当初她对你很积 极。」 「印象不深。」从后视镜上,我见他略皱眉头,好像是在思考。「不过在印象 中,她没有很好,我对没兴趣的事,会忘的特别快。只记得我不悦的叫她别这 样无聊缠着我。」 「你真狠!她真的喜欢你,我看得出来。」我不禁对殷葳的心碎感到同情。 「她喜欢我,我就得对她付出吗?无法勉强的事就该断的彻底。」 我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狗屎变得太多(至少在言语上…),或者是,我没有 感情经验的立足点,让我有资格说出大道理,我所认知的爱情都是从小说和连 续剧得来,但其中肤浅的没办法得知爱情的真相,学校教育更禁止让我们摸 索,没有同性的朋友可以提供资讯,这些年来我几乎是孤独的活着,微笑再微 笑,许多表面的友谊,但没有人敞开我的心,甚至有时,我会听见她们对我的 评论,在此,我不禁想高中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可言。 「我突然觉得自己忧鬱了好多,真奇怪,生活压力太大了吧?」 「自找麻烦!」他笑,笑的不屑。 到了一个像河流的地方,河水很清,清到我以为自己身处的不是台湾,我讶异 的问着他到底是哪里?他只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以前随着情绪的牵引来到这儿。 除了很怪,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及他下车就往岸边望,接着从原点跳下约略 二公尺,动作熟练、速度迅快,好像常常翻到别人家中的小偷,让我不得不佩 服他的胆量,最后他一转头:「你也下来吧!」 「你别开玩笑了。」 我往下头一望,虽然以常人来看不高,但让我双腿发抖,想起我每在高楼往下 看,都会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掉下去的无聊惧高症。「我不行啦!而且我穿白衬 衫,如果下去擦到衣服就脏掉了。」 他只笑我是个没胆的人,何必说这种理由骗他,我只好懦弱地坦白承认,不懂 他的执意。 狗屎双手一开,又露出难得阳光的笑。「下来吧!我会扶住你,手给我!」 笑的太诚恳也让我勉强的乾笑,只好乖乖照他的话去做,没想到我如此小心翼 翼,还是滑了一跤,不过,我没因此跌落山谷发生地震,他的手紧抓住我的 腰,我感到一身怪,往后一看,他撑的很辛苦,手都露出青筋来,我上也不 是、下也不是,最后,他仍是撑不住,我跌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掉进他的怀 里,他顺道摔到在地。 「你还真不轻。」 「是你要我下来的。」我说,往他一看,我们的眼神正巧好的对瞧,又不知为 何的默契地撇过头,不想正视我们不经意的接触。 下午两点多的阳光照的河水闪闪发亮,本以为这是鸟不生蛋的地方,竟会有有 如此美景之处,鹅卵石处处推砌,被河流挑选的石头都磨圆,有大有小,大至 可站上十几人,小至可在掌上玩赏,远处尽是浓密的树林,突然之间,一阵凉 意的水往我脚上散开,拉回现实。 「看呆了?」狗屎问着,今天的他完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瀟洒的将裤子和袖 子捲起,眼神彷彿是天真的孩子毫无灰意。 今天的我,却只能用笑来回答,面对他我只想好好的笑、解开不自在的束賻, 况且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学着他的豪迈,不顾淑女的将全衣服捲起坐在 石块上,像个国小的孩子将脚ㄚ子浸入冰凉的溪水中,想起很多事。 后来,狗屎没有让我思考的时间,他带领着我跳过每个石头,但我是个胆小的 人,总是蹲着身子,像个老迈的阿嬤爬的迟疑,在中间他自顾地走着,却把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