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天朗虽然行动不便,却还是尽量帮忙。 文莉姑姑很早就过来,在厨房进进出出地给谢太太当助手。 十点鐘一到,门铃就响了。 天朗心想应该是方慧来了。 果然,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外的正是方慧。 天朗一开门让她进来,谢太太就因为听到开门声而从佛堂走了出来,亲切地叫道, 「方慧,你来了。」 看到门边只有姑姑的鞋子,方慧立刻意识到自己又是家人以外最早到的一个,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伯母,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谢太太一向觉得方慧很乖巧,也隐约察觉她对天宇的感情,因此对她特别有好感。她走上前拉着方慧,说道, 「不会,法师都已经回去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上柱香了。」 方慧轻轻点点头,就跟着谢太太走了进去。 这时,门铃声却又响起。 这次抵达谢家的是一个体格健壮、年约四十馀的中年男子。 天朗一边打开门,一边説道, 「丁教练,你从国外回来了。」 一看见天朗,丁教练关心地上前慰问道, 「天朗,听説你也受伤了,没事吧?」 天朗照实回答, 「医生说两个星期后就可以拆石膏了。」 「这样啊。」 丁教练看着他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天宇的事,你不要太难过,节哀顺变。」 天朗的表情显得哀伤,却还是点点头。 父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丁教练,你来了。」 丁教练立刻上前和他握手, 「是啊,昨晚才回来的。对不起,之前没能来参加天宇的葬礼。」 谢先生体谅地説道, 「你带队出国比赛又不可能改期,那孩子不会怪你的。」 丁教练显得很难过,并説道, 「虽然天宇已经不打球了,但他毕竟还是我的学生。」 他稍作停顿,又説道, 「我想给天宇上柱香,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边请。」 谢先生当下为他带路,他们就往摆放天宇灵位的佛堂走去。 上香祭拜之后,谢先生慎重地向丁教练询问道, 「丁教练,有一件事,我想要跟你确认一下。」 猜出他所为何事,丁教练望了天朗一眼,説道, 「是关于天朗?」 为了不想让儿子听见,谢先生转而对天朗説道, 「天朗,你和方慧先到客厅去吧。」 「知道了。」 说完,天朗就带着方慧出去了。 看着两人离开佛堂之后,谢先生才开口, 「袁医生告诉我们,刚发生的这场意外所造成的伤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六个月前动的手术,结果似乎不太理想。」 丁教练聼了他的话之后,面露难色。 隐约猜到他们在谈论什么,谢太太也走到丈夫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丁教练。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说出真相, 「坦白说,天朗虽然动了手术,但是他手腕的伤似乎不可能完全康復。就如袁医生所说的,天朗他已经……不可能继续打保龄球了。」 连丁教练都这么说了,谢先生和谢太太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他们却无法确定,现在的天朗是否还记得这件事…… 在丁教练要回去的时候,原本和谢太太在交谈的方慧看到客人都走了,慌张地跟着站起身, 「我也该回去了。」 好不容易有个谈话的对象,谢太太依依不捨地説道, 「如果没什么事要忙,不如留下来吃午餐,好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