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看着出水芙蓉般的托比,伊格尔觉得心跳又不自觉地加速。她轻抚着胸口,清了清喉咙后说,「你好点没?」 脸色依然偏白的托比,看到伊格尔的头发还是溼的,便从一旁的柜子里抽出毛巾,温柔地盖在她头上,「我刚才觉得热,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你的头发还溼着,披条毛巾才不会感冒。」 伊格尔傻笑着抬起手压着毛巾,「噢。」 「托比,这个热水袋给你用。」尤恩看门开着,便连敲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一进门,她就觉得房间里瀰漫着异样的气息,「你们两个刚才做了什么事?为什么我觉得房间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幸好路克不在这里。」 尤恩的话才刚说完,门口就传来哈啾声。贾思柏端着碗,小心地举高,避开正在打喷嚏的路克。一听到粉红色泡沫,路克的粉红过敏症忍不住就发作了。 「托比,这是加了薑的红糖水,趁热喝了。」贾思柏把碗放到床边桌上。 厄本捧着本书,不疾不徐地走进来,坐到托比的床边,用汤匙捞起薑片仔细地看着,皱起眉头说,「怎么把皮去掉了?这样会太燥的。」 「你这个书呆子,连这个都有研究的吗?」辛苦煮了红糖水的贾思柏不满地说。「那个皮看起来不美观,我就把它削了。要不,我重新再煮一碗好了。」 「不用了。」托比肩膀上披着毛巾,捧起碗说,「没有放太多薑,也燥不到哪里去,这样就行了。谢谢。」 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挤进了五个人,托比有种难以言喻的尷尬,这种事应该不需要全部的人都来关心吧?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刚才做了什么事?」尤恩跳到床上,撒娇地依偎着托比。 「我们没做什么啊。」伊格尔低着头,努力地想挥去盘旋在脑海里的刚才的情景,「我前脚才刚进来,你后脚就到了。」 就连向来最迟顿的厄本都嗅出了点微妙的氛围,她对贾思柏使了个眼神,后者马上心领神会地拉着尤恩往外走。 走到门边,尤恩还困兽之斗地拉住门框大喊着,「不要拉我。我要跟托比一起睡,我要照顾她。」 「她并没有病危,用不着随侍在侧好吗?」路克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冷冷地说。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托比一起睡觉。」尤恩自从搬到新宿舍之后,每个人都分配到一间房,她还是经常跑去和托比挤一张床。 贾思柏扛起赖在地上的尤恩,「乖啦。你已经长大了,要学着自己一个人睡觉。」 托比本来想开口让尤恩留下,但一想到这一两天晚上都很难入眠,再有个人和她挤一张床,恐怕会更难睡。她放下才刚举起来的手,默默地听着尤恩的声音渐行渐远,依稀还能听到尤恩哭喊着耍赖说自己不要长大。 「她真是太黏你了。」伊格尔摇着头说。 「还在旧宿舍时候,她就是这样了。明明有自己的床,她还是爱来和我一起挤。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吧。」托比脸上宠溺的笑容,让伊格尔不由得嫉妒起尤恩。 伊格尔乾涩地笑了下,「你想吃点什么吗?今天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不用了。我想休息了。谢谢。」托比靦腆地说。 「好吧。那我回房了。」伊格尔见英雄无用武之地,只好抓了抓头发说。 伊格尔走到门边,正要拉上门,便听到托比说,「伊格尔,你可以陪我到我睡着吗?」 看着坐在床上,刚吹乾头发的托比,蓬松的头发流露出一股慵懒的气质。伊格尔像听着海妖歌声的水手,痴痴地走向托比。她蹲在床边,看着托比躺下,她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 「你……。」感觉到伊格尔的僵硬,托比无奈地放开手,「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呢?」 伊格尔既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托比。 「你上来吧。身体借我靠一下。」想起今晚伊格尔那并不宽厚,却很结实的背部,托比的耳根在长发下悄悄地发烫着。 儘管托比口中说着邀请她上床的言语,但伊格尔丝毫不敢想歪。她躡手躡脚地爬上床,侧躺在托比背后,让她的身体微微地靠着。「这样可以吗?」 「嗯。这样很好。」托比拉着伊格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闭上眼睛微笑地说,「你放松点,我已经放开你的手了。」 「我知道。」伊格尔吐出一口长气,「我……。」 后半句就这样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每次几欲脱口而出的告白,总是才刚说出第一个字,后面的字就脱队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