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青年照着宣传单上说的,泡了杯咖啡给我。 我推给了旁边的书怀学长,结果他又泡一杯给我。 我愣了愣,接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其实不给我也没关係啦。」 「刚才那杯是这间店请的。」语落,停顿了一下,青年又说:「现在这杯是我个人答谢你的。」 好吧!我接受他的好意,不枉我们花了两张莒光号车票的钱。 点头答谢他之后,我捧着咖啡挤到书怀学长旁边,兴冲冲地问:「学长,说说说,刚才去找那两个人打听了什么?」 学长边喝咖啡,边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问:「你拿什么跟我换?」 我一秒歛起笑,扫了眼他面前的杯子后说:「我自己去问。」 正要转身,学长就伸长手把我拖了回去,连哄带劝地赔罪道:「好!我说我说,我错了,你不要走。」 ……学长,你还能再琼瑶一点吗? 我绷着脸回头,几乎是用全身的的力气去憋住已经涌到喉咙的笑意,重新坐回椅子上,敲了敲桌子无语地催促他快说,毕竟一开口我怕自己会憋不住笑。 「其实我也没问什么啦。」书怀学长叹了口气,「只是看你特别注意那两个人,所以稍微打探了下他们的事情。」 那两个人?我纳闷了会,才明白书怀学长指的是方才坐在靠近门口的那对学生!我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发现他们依然坐在原位,开开心心地聊着天。 「听说女生几个月前遭遇一场火灾,是男生衝到大楼里把她救出来送医的,结果出来后自己也倒了,除了被烟呛伤外,头上还有被钝物撞过的痕跡。」书怀学长将音量放轻,缓缓地说:「简直可以说是奇蹟吧,女生一直处在弥留状态,男生到院前就没有呼吸心跳。可是都作死亡宣判了,男生却忽然活过来,女生也醒了。」 听到这里,我的眉毛不禁越蹙越深。 奇蹟……吗?为什么我听起来,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呢? 女生一直处在弥留状态,男生到院前就死了,那怎么又会在死亡宣判后活过来,还连带地女生也清醒了?我揉揉脑袋。一定有什么我知道,但我却没有想到的,一定有! 那个男生,叫我不要多管间事。 那表示他的确做了什么不太对,而且不能被深入干涉的事? 这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错愕地脱口而出:「难道是『换命』?」 「换命」,我曾听一位想收我当徒弟的使者隐晦提过──这两个字听起来简单,要达成的条件却非常艰难,不仅得有阴错阳差的机缘,还得瞒过「下面」当差的;但简言之,就是「逆天」将自己的寿命换给另一个人,而且不是一比一来换,通常几十年才能换一年! 可能吗?那女生的阳寿居然是换命来续的? 既然如此,进行换命的不就是…… 脑海中刚要得出结论,思绪便被门口响起的风铃声打断。原本我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那方传来一个我极为熟悉的嗓音,爽朗地喊道:「牛奶!」 然后,青年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语气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这里是咖啡厅,不是早餐店。」 我错愕地转头,目光恰好与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对上,对方的表情似乎也停格半秒,但随即绽开更加灿烂的笑。 「慎行学长?」我想都没想到会在这间咖啡厅碰到已经毕业,被梧桐称呼为「阿慎」的直属学长。 「学妹!」直属学长一整个激动,三步併作两步跑了过来,居然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原地转两圈;我惊呼出声,正想叫这个一向人来疯的学长冷静,就被另一个人抢了回去放在背后。 书怀学长盯着我,满脸又讶异又纳闷又生气又纠结的表情,很明显可以综合成一句话:「那傢伙是什么人!」 我边偏头瞄了完全没尷尬,还用一种兴味盎然眼神在打量我们的直属学长一眼,边实话实说:「他是我已经毕业的直属学长,我们是……呃,同类人。」 几乎同时,我注意到他旁边还站了另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而且貌似是突然出现的,以至于我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 瞪着他,我开始结巴,「阴、阴阴阴阴……」 阴差啊!救命,天知道我有多害怕看到阴差,因为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