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妈,竟遥他真的很忙,我也忙,一个婚礼而已,办不办都是一样的,如果我们五十年后还没离婚,到时候再办也行。」 她瀟洒不拘说完,拉起神色肃穆的季竟遥,嚮对面温素嫻和季道谦举杯,「伯父伯母,谢谢你们同意这桩婚事,我跟竟遥会尽量不离婚的。」 夏寧说的一头热,丝毫没註意现场除了季竟遥脸色难看之外,季犹青已经连喝三杯红酒,脸颊醉红。 「寧寧,这杯我敬你。」季犹青踉蹌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杯九分满的红酒,「我真是佩服你,为了嫁给竟遥,能答应温素嫻女士如此无理的要求,你们是真爱,我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夏寧笑容瞬间消失,她是装糊涂,但季犹青才是真糊涂。 对面温素嫻的脸色明显垮下去。 这还没有结束,季犹青把酒一口喝完,又「咕咕」倒满,端着走到温素嫻面前。 「妈,我祝贺您有了一个乖巧又听话,可以任你摆佈的儿媳。不对,还不止,竟遥也是您的傀儡,所以这个婚姻算您给他这么多年唯命是从的奖赏吗?」 「你喝多了。」温素嫻冷脸说。 「不,我没喝多。就因为我常常忤逆您的命令,所以才落的今天这下场是吗?您应该跟我早点说,我会听您的话的。」 夏寧感觉不能放任下去,扯扯季竟遥的衣角,「还不去把犹青姐拉开。」 没想到季竟遥的反应比温素嫻还有冷漠,身子往后一靠,袖手旁观看戏。 「你...」 夏寧正要说他冷血无情,季竟遥就仿佛会读心术一样,冷眸微抬,「无情的不是我。」 难道是她吗?马上就要血花四溅,去阻止一下不是应该的嘛,更何况那还是他亲姐姐。 「妈,在您眼里,有没有拿我当过女儿,还是说从头至尾我都是稳固家里企业的一个工具而已?」 季犹青把满腔愤怒都说出来,对着温素嫻大吼大叫,夏寧暗暗为她捏一把汗,又觉得这个行为很悲壮,壮士断腕也不过如此。 「妈...您说话啊。」 季道谦起身,对蓝粤頷首,「事情就这样定了,家里还有些事情处理,就不送亲家了。」 蓝粤点头,拉着夏寧一起离开包房。 朱钧閆也随便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房间里只剩下季家四口。 「爸、妈,我去送送蓝姨。」季竟遥说,随后迈步出去。 空气凝结,烂醉如泥的季犹青悲声质问:「为什么我割腕自杀都不能如愿的事情,季竟遥轻轻松松就做到了,您告诉我为什么?」 「啪」一声脆响,房里鸦雀无声,季犹青捂着脸,哭声停止。 「因为他不会当着这多人的面跟我大吼大叫,让我顏面尽失,让季家的家教沦为笑柄。你捫心自问,从小到大你做过一件让季家荣耀的事情吗?」 季犹青热泪翻滚,「就因为我没给季家带来荣耀,所以就活该被您当做棋子使用,活该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 温素嫻失望透顶,「季犹青,这么多年我给你最好的教育,给你最优渥的生活,结果你非要把自己活成一个眼里只有儿女情长的疯子。竟遥从头至尾只喜欢一个人,可你呢?有一刻是安分的吗?十九岁你为了一个唱歌的割腕自杀,二十二你看上一个画家要跟他流浪,我以为你会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你越来越盲目,越来越不可理喻。」 .... 餐厅门口,夏寧费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