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怜奈此刻正在採用会员制的私人弓道场练习射箭,其实她在小学的时候就被水无教授带到弓道场练习射箭,拜在本多流派门下,目前是射形、射术与体配已达优秀标准,射品高超已达到精炼的地步,而在品德、技艺、眼界齐备,有教导他人学识、能力和行动并功勋卓绝,且具有鍊士称号之教士六段。 她之所以独钟弓道是因为弓道讲求真、善、美信念,透过正确射法所射出的箭,表现出为对准目标物,直接飞射而出是为真;接着探究真实,屏除邪恶意念,使心中保持平静之事物的伦理是为善;最后的弓人合一的姿势即为美。 这是和自己内心所做的决斗,如此反覆锻鍊身心对她在医学的研究十分有帮助,所以她的事业相当的成功,可是在爱情上却是失败的,一如此刻她射出靶心外的箭,无论她再如何做足准备且平心静气地面对目标,始终无法「正射必中」,所以她决定放空自己的心思,搭箭、扣弦、举弓、放箭,最后终于正射必中。 「哇,怜奈小姐太厉害了。」鹿鸣馆的管饭郝阿姨兴奋地鼓掌叫好。 水无冷眼扫射过于嘈杂的郝阿姨一眼后继续射箭,郝阿姨继续叨叨絮絮地说着:「我一直觉得怜奈小姐和少爷才是天生绝配,不只外貌登对,连家世都如此匹配,反观那个上官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长得又普通,不对,只比普通人还要好看一点,但还是输给怜奈小姐的盛世美顏,性格也满差的,哪像怜奈小姐是家教良好,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金枝玉叶,她这个小家碧玉哪能端得上檯面?真不知道少爷看上她哪一点了?高大上的熊掌不吃,偏偏要吃她那尾乾瘪无肉的小鱼,还被她刺得满身是伤,有这么爱自虐、爱倒贴的人吗?」 郝阿姨话锋一转,「那怜奈小姐打算何时拆穿一切?我等不及看到上官的屎脸了。」 水无想起前几天中午她和同事到医学研究大楼附近的蓬莱阁用餐,她匆匆点了餐点后就专心拿出纸笔思索方才研究上所碰到的难题,不料隔壁的同事用手肘碰了她,再用眼神示意她,她就顺着同事那略带戏謔的神情看到熟识的身影正在大庭广眾之下上演一齣滑稽的戏剧,大吵大闹,她愈看脸色是愈凝重,尤其是她亲耳听见汉斯对上官的表白更让她握紧拳头。 虽然汉斯当下的表现像一名放飞自我的搞笑小丑,但她觉得自己才是聚光灯下被眾人大肆嘲笑的小丑,同事早就知道她和亚斯的婚事,也知道亚斯是谁,可同事却不知道亚斯与汉斯的差别,只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婿当眾出轨,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好言安慰,让她觉得既荒唐又好笑,同时也愤恨。 为何不管是亚斯还是汉斯都会被上官吸引?亚斯就算了,汉斯以前多么护着自己,多么心疼自己被亚斯冷落,现在却变得和亚斯一样,去巴着上官不放,死缠烂打,这种落差让她感觉心痛,甚至是难堪,这是一向性格高傲的她从来没受过的羞辱,她便决定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有一片翠绿的落叶在水无准备放箭时飘落,她以为自己能射穿落叶,正中靶心,结果有箭从旁射出,抢先射中那片落叶,再带着那片落叶正中靶心,她转头就看到面带笑意的叶曼菲和自己打招呼,基于礼貌水无也向她点头致意。 水无看着绑着马尾辫,如此青春活泼的叶曼菲觉得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叶曼菲已经是四、五十岁的女人了,长相却和自己初次在叶家见到她时没差太多,两人摆在一起不说的话,别人可能以为自己是长辈,叶曼菲是后辈,是少女。 其实叶曼菲是她的偶像,父亲带她到叶家拜会叶子龙的时候叶曼菲正在落地窗前弹奏着一台史坦威白色平台钢琴,曲目是《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叶子龙则坐在欧式奢华真皮沙发上闭眼聆听,直到管家向他报备,他才起身相迎,而她的眼角也扫到叶曼菲向他们微笑地点头致意,琴声未断,让她彷彿置身美丽的蓝色多瑙河畔,如梦似幻。 叶曼菲是她的学姐,从小叶曼菲就跟着叶子龙夫妻参与无国界医生组织,本来也要跟父母一样成为医生,后来因故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