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两声:“未出嫁的姑娘和寡妇混在一块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她话说一半,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就杵着个寡妇,忙偷瞥了眼姚春娘的脸色,“咳”了一声继续道:“反正,这事儿传开后,本来说好娶逢春回去做续弦的那家嫌她和周寡妇混在一起,不肯娶了。但马平又不肯退彩礼,说彩礼钱都赔给郭家了,如今两家正闹着呢。” 一个人问:“那郭大那儿子呢,腿就这么废了?” “郭家那儿子你还不知道,那猴子皮实着呢,找医生来看过,我看两家后面没闹起来,估计没什么问题,昨天还看见他杵着根棍子在门前单腿蹦呢。” 姚春娘听完,面色担心地看向了河对岸被竹林挡住大半的院子。 她心不在焉地洗完衣服,回家晾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锁门就准备去周梅梅家。 院里齐声正在做工,他看她关上门,问她:“要出、出门吗?” 姚春娘点了点头:“我去一趟周梅梅家。” 齐声道:“去看逢、逢春?” 姚春娘诧异道:“你怎么晓得,你知道逢春的事儿吗?” 齐声“嗯”了声。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齐声愣了下:“我以、以为你知、知道。” “我才知道呢。”姚春娘说,而后丢下一句“我去了”就急匆匆走了。 姚春娘自己一身烂名声,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主动踏进同样背着臭名声的周梅梅的院子。 周梅梅家的院子门半掩着,少见地没敞开迎客。 姚春娘去的时候,先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了听院里有没有男人的声音,没听见男人声,到听见逢春和周梅梅的声音。 “你脑袋上这里没有头发。” “那是疤,笨死了,在你头上砍两刀落个疤也长不出头发。” “谁砍的,你自己砍的吗?” “……蠢东西,你会拿刀砍自己吗?自然是别人砍的。” “我不是蠢东西。” “是啊,你不蠢,那这世上就没聪明人了。” 两人聊得很是和睦,姚春娘路上所想的逢春或许会被周梅梅欺负的画面并没出现。 她推门进去,看见周梅梅弯腰低头站在院角边,身边凳子上放着个盆,正在洗头发。 逢春手里拿着水瓢,正一点一点往她脑袋上淋水,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向院子门口,惊喜道:“春娘!你怎么来了!” 姚春娘看了看满脸笑的逢春,又偏头看了眼她身后的周梅梅,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梅梅就抢先道:“娘什么娘,赶紧淋水,沫子都进眼睛了。” 逢春被她凶了两句,呆头巴脑地“哦”了一声,从盆里舀了热水听话地继续往她发上淋。 姚春娘看了眼院外,见没人,关上门进来。她走近后,瞧见周梅梅低着的脑袋上的确有两道交错狰狞的长疤。 而逢春也没好到哪去,她脸上和手臂上同样有好些红肿和淤青。 姚春娘皱了皱眉头,干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逢春倒是很高兴:“春娘你等等,马上就洗完了。” 说着,逢春像是嫌周梅梅洗得慢,伸手在她头发上抓了抓,帮她清沫子。 周梅梅拍开她的手,拧了拧头发,拿起肩上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水,偏头瞥了姚春娘一眼:“哟,小寡妇上门,稀客啊。” 姚春娘难得没回嘴,只道:“我是来看逢春的。” 她说着,想冲逢春笑笑,但看着逢春脸上的淤青却又笑不出来:“疼不疼?你出了事儿,怎么不来找我呢?” 逢春憨笑了两声,只回了前面那句话:“梅姨帮我擦了药,已经不疼了。” 几天不见,竟然连姨都叫上了。 周梅梅一边擦头发,一边和姚春娘道:“可惜了你这张脸和好身段,我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