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尤其突兀。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病房挑高有限,门框稍矮,男生微躬着背,身影显得委屈。 他低着头出来,轻轻关上门,这才回身,看到沙发上的客人。 陈锦瑟一眼便看到男生右手上醒目的白色纱布——他受伤了? 不过才一天没见,什么时候的事? 目光晃了晃才移到陈沧脸上,与他望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连另外两人都瞬间察觉到氛围有变,没有急着开口。 陈沧看起来很疲惫,一夜都待在医院,青色胡茬浅浅冒出来,眼眶泛着淡淡青黑,像是一晚没睡。 看到陈锦瑟时他甚至有点恍惚,以为是在做梦,几秒钟集中涣散的精神,才确认她是真的坐在不远处。 而他连一句‘你怎么来了’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最清楚,她能来探望,不过只是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他迫使自己移开视线。 两人久久没有开口,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滞,邱信才站出来打圆场, “这是董事长唯一的孙子,陈沧,两位应该已经见过……” 饶是他见过各种大场面,也对当下这种境况感到为难,少爷对陈家大小姐的心思从始至终就没藏过,这次和董事长争执也是因此而起,明明是桩称心如意的婚事,如今却闹成这副模样,连他都替两人尴尬,感觉无力从中斡旋。 他小心翼翼关注着两位当事人的反应, “少爷,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昨晚一晚没睡,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陈沧略带警告地看他一眼,其他两人也在琢磨这话的意思。 唐丛站起来,“既然陈董事长在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拜访。邱特助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跟这里的负责人提,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小锦,走吧?” 陈锦瑟还在寻思陈沧那手到底是怎么伤的,忽然被叫到,慢半拍站起来跟着往外走,脚步却踌躇,总有点心事未竟的感觉。 唐丛看着陈锦瑟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她始终心不在焉的原因在哪,他笑, “小锦,我等会儿要去趟公司,你跟我一起还是分开走?” 陈沧跟在身后侧,闻言当即把略带期冀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 直到听到她说,“唐叔,我自己走吧,你有事先去忙。” 他悄悄攥紧的左手才松懈下来。 看着唐丛上车离开,陈锦瑟也往外走,她知道陈沧在身后,但在赌他还不会拉着自己。 手腕被握住,陈锦瑟尽力掩饰情绪波动,回身淡淡看他, “陈少爷,有事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