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夏嵐会过来敲门,多半是因为在院中等待许久,不见她出现,夏嵐这是担心她有个万一,因而才找过来的。 安然出声应道,她声音一出,屋内屋外一片寂静。 安然嗓音全哑。 兔子惊得瞬时清醒了,她睁大眼睛,赶紧翻坐起身。安然摸了摸喉咙,兔子关切她,「安然,你...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么?莫不是着凉生病了罢?」 安然清了清喉头,喉中乾涩的厉害,安然对兔子摇头,她不好发出太多声音,只简短咬出一个字,「渴。」 兔子忧心安然,连忙下床要给安然倒水,却一时忘了她昨夜将发丝作结的事情。安然见她匆忙要走,想出声阻止却是晚了,兔子在床边摔了一跤,撞红了鼻子。 兔子摔得疼,安然也觉得头皮被扯着生疼。 夏嵐在外一脸懵,她一时没听出安然的声音,想要再出声叫唤,便听见房内传出巨响,她急忙出言关心,「安然,你怎么了,可是跌倒了?要不要紧啊?」夏嵐试图推开房门,可房门锁着,她不好硬闯进去,只能在外等待安然回应她。 安然和兔子并肩来到桌前,兔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给空杯倒水,安然在旁穿戴衣衫。 安然不好开口应话,兔子为她代劳,「安然没事,是我...我就是不慎摔了一跤,不妨事的!」兔子觉得鼻腔有温热的触感袭来,她赶紧捏住鼻子,以至于她说话时音调有些奇怪。 安然喝完水,回头一看,发现兔子还在压鼻樑,她贴心地过来服侍兔子穿衣,末了,又将帕子交到兔子手中。兔子指节手心全是血,安然静静的望着她,兔子稍稍松手,「还流血吗?」安然摇头。兔子这才舒一口气,腾出手,将手上的血渍擦拭乾净。 夏嵐在外面又等了一阵,终于等到房门打开。夏嵐探究的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兔子有些侷促的扯着笑容,她撞伤鼻子,鼻尖还有点红。夏嵐没有话要和兔子说,就又移开视线,看向安然。安然微微皱眉,她不太舒服的轻咳一声,夏嵐惊疑问道,「安然你生病了?」 安然轻轻点头,兔子见状,赶紧出来解释,「都怪我,昨夜贸然拜访,青云轩的客房还没能来得及收拾,安然好心将我收留,借宿在她房中,但床上就只一件薄被,是我睡相太差,将被子全抢走了。深夜时分,下了一场大雨,夜风清冷,房中窗扇未关,安然才会因而受冻,染上风寒。」 安然折腾了一宿,她休息不足,气色有些苍白,看着有些病态,夏嵐心思不深,未曾多想,她拍了拍安然的肩,宽慰她多保重。有兔子在青云轩照顾安然,夏嵐很是放心,她不打扰她俩歇息,转向去?紜宫串门。 夏嵐一走,安然打了一个呵欠,正要回床上继续睡觉,兔子赶在她前面,手脚快速地将床单换下,安然步伐微微一滞,静静的站着看兔子动作。兔子似是对房里的一切瞭如指掌,她乱中有序的将房间收拾好。兔子把浴桶搬出去,再走回来时,她手中抱着一盆乾净的清水,安然就坐在刚换好的床单上,她倚着床柱,懒洋洋的看着兔子忙进忙出。 兔子洗净双手才过来,安然眼睛半开半闔,已经打起瞌睡。兔子在她面前蹲下来,她双掌轻放在安然膝上,乖巧的仰头看安然,「安然,我忙完了。你不躺下来睡,是在等我吗?」 安然提了提眼皮,迷糊看她,轻轻应了一声。 兔子起身宽衣,安然的目光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晃至她身前的一缕长发,那里突兀的少了一截,安然鬼迷心窍地去抓她的断发,兔子愣了一瞬,安然旋即松开她。 兔子一时摸不着头绪,安然喉咙不舒服也没有应话,见兔子要躺上来,安然自觉地睡入床中内侧。 兔子搂着安然的腰,安然缩着身体靠在兔子的怀里,颇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兔子心里欢喜,情绪上头,她笑意繾綣,她眷恋地吻在安然额前的秀发上,轻轻的笑了笑。 安然闔着眼眉,嘴角轻浅地勾了起来。M.zgxXh.oRg